一声何兄弟就行了。”
刘雄一听,乐了,道:“敢情你不是出家人,而是何方的寨主啊!”
何再铸尴尬地说:“是再一次的再,重铸辉煌的铸。我出生时穷,父母都不识字,当时家中只剩一片竹园,却都砍了换钱,砍得差不多了,所以取了个谐音,叫我何再铸,希望以后家道殷实了,再能栽出一片竹园。”他顿了一下,看三人有均迷惑之态,又补充道:“这次师父让我出来历练历练,不想刚出来就差点丢了性命。倒是要感谢众位小兄弟解了我的围。”
“何兄谦虚了!”罗暂心中一笑,思量还是叫这个为好,“那些恶鬼狡诈无比,兄台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不免要上当。”
“嘿,谁说不是呢!”何再铸苦笑道,“我见屋中诡异,刚冲了进去,却被那厮暗算。所幸从小练就一身好筋骨,不然早已废了。”正说着,忽然面色凝如寒冰,再也作声不得。
不出片刻,他身如一团烂泥,滩了下来。
原来,何再铸知道噬血火蛾怕他的唾液,料想自己的鲜血可破那琉璃灯,于是激得刘雄出手伤他。而一掌之下,身受重伤的何再铸趁势“飞”到了枯灯魔脚下,枯灯魔毫无防范,待要一掌击毙何再铸时,何再铸却跃起,强忍许久的一口鲜血吐向琉璃灯,琉璃灯被他鲜血所盖,果然失去效力,火蛾失去了引子,就此偃旗息鼓,不攻自破。
“刚才二哥那一掌非同小可,何再铸内伤极重,再加他先前的折磨,和之后的一场激斗,早已难以支撑。在刚才一阵故作轻松的打浑之后,彻底萎靡下来了。”
罗暂打算施救,但他一摧动自身内力,顿时觉得全身有千万根冰针齐扎一般,又冷又痛,难以忍受。这时,他才想起,强行摧动“元鳞归甲”,与枯灯魔舍身相拼之后,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所幸紧要关头连生变故,好歹保住了性命。
一身内力无法施展,罗暂立刻坐稳身体,调匀呼吸,按照本草心经的心法,开始调理周身经脉。至于周围的情况,他一概不闻不顾,只想着尽快回复些元气,好救那何再铸一把。因此,边上李华梅c刘雄二等的呼唤,他竟一点没听进去。
“暂儿,你怎么没听我的嘱咐,竟是摧动了元鳞真气!如今真气将尽,后果难测!”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罗暂脑海回荡。
“爷爷爷?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罗暂惊叫道,他听得分明,这确实是李时珍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有些虚空飘渺的感觉。
“是的,是我,但又不是。这只是我灵魂的碎片。”李时针的声音再次响起。
“灵魂的碎片?”罗暂心中不解。
“我将毕身修为悉数传于你,在潜意识中,不由自主地将自己那些思维的残痕留在你的脑海。只是阴阳相隔,一般情况,你不会发现我,只有你的生命快到极限之时,我才能有机会与你沟通。”
“呃,这么说,我也快要死了?”罗暂有些难过,为的却不是自己,“实在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李时针道:“造物弄人啊!自有记载以来,以元鳞归甲术与敌对攻,必死无疑。所幸你是第一个从别人身上继承修为之人,再加我在最后关头用残留的意志守住了你的灵台方寸之地,所以竟然没有当场毙命。”
罗暂大喜:“这么说,我还有救?”
李时针道:“只是救了你的命,但救不了你的身躯,你全身内力几乎殆尽,要立刻摧动本草心经的心法护住灵台,然后用一息尚存的元始清气,慢慢推血过宫。切记,不管有多痛苦,也一定要守住灵台方寸之地,不然全身经脉都会爆裂。”
“是!”罗暂点点头,默默念动心法,无数破碎而残存的意识,纷纷奔向脑海。人生终有无数杂念,但当这些杂念同时拥起时,无数的痛苦绵绵不绝,其折磨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