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语。李景轩又百般安定他们宽心住下。这时,刘熙熙的娘过来叫众人吃早饭。因王婷奕伤势较重,王汉明怕不方便,打算陪她在李景轩房间吃。
这一场相遇,注定了日后的喜怒哀乐,改变了几个人的人生,算是前世未了的眷恋,又在今生上演。后世有《忆灵修》一首,云:
山千重,水千重,一声呼唤多少痛?梦万种,情万种,敛袖葬花红。甘与共,苦与共,风风雨雨诉无穷;生相从,死相从,又是眼朦胧。梨花飞动,连天结彩虹。不该相逢,偏又相逢。今生魂断,郁郁愁难送。人渐消残,青烛影中。天也长,地也长,神剑埋冢掩光芒,怕凄凉,最凄凉,何处是故乡?怎能忘,不能忘,一路有你在身旁,朝霞黄,晚霞黄,蝶飞舞处有余香。
且说正下楼时,李景轩心内自忖道:“他们是传说中的四大仙派的人,那有没有可能是不管有没有可能,都要找机会看一看,没有便不是了。”李君逸道:“喂,哥,你想什么呢?”李景轩并没听见,不作回答,又想到“他已经有妹妹了,不对,不是他”;回过神,便向楼下走去。
大家在客栈正堂的一个侧边选了一桌,摆好了饭菜。李景轩正准备给他们端上去两份时,王汉明扶着王婷奕下楼来了。王婷奕道:“我伤得没那么重,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况且也要认认救命恩人。我能和大家一起吃吗?”她体态柔中带刚,温婉含蓄,不输刘熙熙。“能能能,当然能,”刘大娘又端上两壶酒,“你们兄妹在外也不容易,既然到了这儿,就是我全家的朋友,有什么不能的?”刘熙熙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娘。”两人道:“伯母好。”刘大娘道:“别那么客气。他爹出去收账去了,不用等,大家先吃吧。”
众人各自归了座。王汉明c王婷奕在刘大娘右首,李景轩c李君逸c刘熙熙依次在刘大娘左首。刘熙熙道:“听说瀛洲派远悬海外,你们到中原来做什么?”王汉明道:“刘姑娘有所不知”他这一言本是习语,李君逸却耐不住了,插道:“哎,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爽快一点,直接叫名字不就完了嘛!”李景轩也笑道:“是啊,大家年龄相仿,已是朋友,不必拘礼了。”王汉明便把章鱼精之事告诉了众人,又想到老仙嘱咐冰晶不能轻易现世,一到此处便止口不提。说罢,刘大娘道:“唉,这几年,都说有山精水怪作乱。虽然咱们镇上没争着眼睛瞧见这东西,以后你们再出去玩也得多加着小心才行。”李君逸道:“不用担心。我和我哥武功盖世,什么都不怕。对吧?嘻”李景轩只看看她,摇摇头,无奈得很。王汉明继续道:“过两天婷奕全好了,我们还要上飞月派去呢。”李君逸不高兴了,道:“啊?那你还要教我武功呢!”刘大娘调侃道:“你不是说你武功盖世吗?还要人教?说漏喽。”
这时,刘大叔提着一个大麻袋从正门进来了。刘熙熙问道:“爹,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快吃饭吧。”正有两个小二上来帮忙提麻袋,刘大叔笑道:“我收账回来路过海边,看见岸上有好些小章鱼。我一看,也不要钱,就一股脑全装回来了。”那边小二从桌边将麻袋提过,传得满是腥臭。刘大娘作呕道:“我的老天哪!你弄这些玩意儿干嘛!死的死,残的残,准新鲜不了。拿这东西给你炒菜,你吃啊?”王婷奕道:“刘大叔,这些章鱼虽说没有毒,但也很不干净,还是别招待客人了。”刘大叔一脸无奈,道:“好好好,放后院去,喂猪总可以了吧?”
此时,有一个脸胖得像覆盆子似的肥贼踱步进了大堂,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喽罗。刘大娘一见,放下杯箸便迎上去道:“哎呦,马公子来啦!又何贵干哪?”那个马公子酸酸地说道:“端上最烈的酒,最新最好的菜,本公子今儿要检查检查你们这客栈的伺候水平。”他往堂凳上一坐,脚搭桌面,露出那篓粗的大腿,卑鄙形象简直不堪入目。李君逸在这边饭桌上听得是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