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纵然四姐姐往日得罪了你,可是,她毕竟是咱们北唐家的人啊,她被祖母责罚到这个庵里,辛苦度日已经很煎好了,二姐姐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呢?”北唐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控诉北唐瑾。
北唐瑾站在北唐芸的几步之外看着对方演戏,并未答话。
她真是不知晓,北唐芸被北唐茹欺负了这么多年,王元香更加没有好好培养她,她如何能演得这么好的戏呢?
或者,这本是他们北唐家的血统,生来就会演戏?
“我们小姐根本没有杀四小姐,是星儿姑娘跑到我们院子说,四小姐被贼人刺伤了,因而二小姐才提着药箱子来为四小姐治伤的!夫人您看,奴婢这手上还提着药箱子呢!哪里有杀人还提着药箱子的!您若不信,就问星儿!”自家小姐被冤枉,青笋气得小脸儿都红了!明明是来救人,竟被冤枉是杀人凶手,这也太冤屈了吧!
王元香一见青笋手中的确是提着药箱子,不禁一阵狐疑:难道真的是她冤枉了北唐瑾?
“星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奴婢也是听到一声尖叫才进屋的啊!一进来便瞧见四小姐已经身中一刀,死了!”瞧了一眼青笋手中的药箱,星儿又道:“二小姐来的时候,青笋姑娘就提着药箱!”
王元香本是镇定的神色,又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她霍然起身走到北唐瑾面前,提起胳膊就朝着北唐瑾的面颊掴去。
北唐瑾只是微微侧身,人已经在王元香三步之外。
王元香打了空,更加恼怒,双颊肌肉突突直跳,大喘着气儿道:“北唐瑾,你还有脸躲开?”
“呵”北唐瑾噙着冰冷的笑意,“王元香,你这么多年是不是过得太舒坦了,已经忘了你当年的所作所为了?难道我母亲没有再给你托梦么?”北唐瑾朝着王元香走了一步,“我大哥没再同你说,他一直觉得咽喉疼痛么?哦,对了,今年的清明节,你可不要忘了多烧点儿药材,你是知晓的,我大哥这个人极是难缠。”
王元香煞白了脸色,猛然后退一步,手指颤抖得指着北唐瑾,道:“你,你,你竟全记得!当年的事情,你到底记得多少?你怎么知晓我做的噩梦?”
一阵强烈的不安和恐惧令王元香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她瞪着北唐瑾,想要弄个清楚。
北唐瑾是不是在她身边插了人了?
“我这个人生来就记性好,真是有幸,你当年的行径,我全都记下了,此时正日日想着,如何能一一报答你呢!”北唐瑾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慢慢坐到一旁的一把椅子上,慢条斯理得理了理了理衣袍的褶皱。
“至于你的噩梦么?我自然也是在你的身边安排了我的亲信。”北唐瑾笑了笑,抬头看着王元香煞白的脸色,“哦,对了,你近日应当好好看看大夫,免得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同我母亲当年一般。”
王元香被北唐瑾温柔又带着一丝冷意的声音骇得后退数步,她头上的步摇不停地来回摇晃,发出极为清脆的响声。
“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到底是谁?”王元香惊恐得望着北唐瑾,越发感觉这个小丫头令人可怖了!
她不仅在她身边安排了人,还对她下了毒!王元香倏然感觉心口一片疼痛,想要呕吐出来,将她多日吃的毒药全吐出来!
“你是如何也想不出这个人的,自然我更不会告知你。”北唐瑾笑得很优雅,仿佛不是在同仇人说话,而是在谈诗作对。
王元香立即扫了一眼跟随她的丫头婆子们,充满了怀疑,她想着北唐瑾那句,如何也想不出,如何也想不出的那个人是谁?对,是她的亲信,最信任的人!她的目光停在她信任的,跟了她多年的郭嬷嬷的身上,然后掐住对方的肩膀,问道:“是你,你是北唐瑾的人!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