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眉梢紧紧蹙起,深沉的眸子动了动,仿佛是在思索,问道:“笑与不笑有差别么?”
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接触,他们彼此了解了不少,她笑和不笑都改变不了什么吧?不过是维持一种和平的假象,她笑一下,你花涧月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吧?
因此,北唐瑾十分困惑。
笑和不笑,她都是她,她是北唐瑾,你们注定要铲除的。
“这差别可大了”花涧月温柔一笑,望着北唐瑾眨了眨眼睛,又略微思忖一下,应当如何同北唐瑾解释,于是,他吩咐左右的人道:“去拿面镜子来。”
他身旁的侍从立即从外面拿了一面镜子,恭敬得递给花涧月,只是花涧月见到那侍从,面色立即就变了,道:“怎么是你,卫宁!”
卫宁是卫安的双胞胎弟弟,在花涧月身边伺候多年,十分了解花涧月的脾性,然而,此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让自家公子不高兴了。
“公子,是哥哥令奴才来的”他觉得,除了哥哥没有比他服侍得更好的人了。
然而,花涧月的脸色越发难看,仿佛要来一场暴风雨一般,道:“你出去吧,令茜草进来伺候!”
卫宁摸不清自家公子的脾气,可是,这茜草,“公子,昨日那丫头刚刚惹您生气”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让你去便去!还不快出去候着!”花涧月此时举起茶杯,想要直接砸向卫宁。
“是是是”见自家公子面色都变了,卫宁哪里还敢多说,擦了额头一把汗,便赶忙出去了。
他心还犯嘀咕,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青笋瞪大了眼睛瞧着花涧月,越发觉得这位公子的脾气着实是不好,方才那侍从因为走神被呵斥出去,而这个侍从则是没有犯错便被呵斥出去了,可见,这公子发脾气都是莫名其妙呢!
北唐瑾挑眉瞧着卫宁出去的背影,心奇怪,花涧月要搞什么鬼?
她转头看去,只见花涧月又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将镜子递给她道:“玉容,你瞧着这镜子笑一笑便知晓那笑和不笑的区别了。”
北唐瑾表情怪异,和着花涧月方才命人拿镜子是这个缘由,可是,她自己的脸看了这么些年,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笑和不笑的样子。
因而,她并没有接花涧月手的镜子,而是面色冷了几分道:“国公爷若是有什么话,便直说吧,绕来绕去真是好没意思!”
花涧月明显感觉到北唐瑾微冷的面色,知道对方这是不高兴了,可是他又不知她为何不高兴,因而一阵忧愁,道:“玉容”
花涧月极力想着应当怎么说,可是一向巧舌如簧的自己,此时脑袋竟然打结了,倏然一片空白,竟不知如何开口,他心真是后悔,怎么没有好好学学如何讨好女子欢心的方法呢?
北唐瑾慢慢喝了一口茶,等着对方开口,谁知道对方竟然半天也没下了。
因而,她又将目光转向对方,只见他一脸的愁容,雪白的面颊泛起一片晕红,仿佛天边的云霞,倒是衬得他这张脸容越发可爱起来。
北唐瑾不知道花涧月到底要搞什么,越发没有耐性起来,况且,她也非闲人一个,戏也听了,于是揉了揉眉心,道:“时辰不早了,国公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玉容便告辞了。”
她说完,便站起身来,抬脚便往外走。
花涧月“蹭”一下也站起身来,迅挡在北唐瑾面前,北唐瑾面上微有薄怒,原先他们纵然敌对,可是花涧月倒是礼仪周到,未曾逾越,可是今日,这个人却屡屡说话做事轻狂,叫人极为不喜!
“国公爷到底要做什么?”若不是她立即后退一步,他便要撞在她身上了!
花涧月双颊的红晕越发深重了,宛如桃花盛开,可是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