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默默地来到了雅香的寝室楼下,看着眼前这酒红色的小楼,心里五味参杂。
这是第二次这样等人了吧?短短的几天却做过了二十年未曾做过的事情。还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里,我叫住王冰,像失心疯一样询问雨若的去处,而现在,却又一次来到这,难道也要像疯子一样,拉住雅香的室友,问一次雅香的去处?
或许这些真的是错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我的心,我只能用我的坚持来证明这一切,我想要给你看,雅香,或许现在你感受不到,但是,请你明白,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雪一直这么下着,外面的景色虽然很美,但天气却也真是有些寒冷的让人无法呼吸,有些超出了该有的温度。似乎就连老天,都想要考验这个青年心中的信念。
寒冷,刺骨的寒冷!
作为严寒的代价,远处玩的不亦乐乎的学生也有很多,但是更多的学生却是缩在了寝室里。
即使到了饭点,撑伞走出来的学生也是少数,唯有那在楼前不断叫卖的小贩才证明此时此刻,不是那无声的半夜,只是个普通的下午。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柳凡静静地站在雪中,一动也不动,恍若与世隔绝。鹅毛般的大学纷纷落在柳凡的身上,他没有尝试掸去,任由这些积雪慢慢地覆盖在头顶上,肩膀上,胸前,一直延伸到鞋畔。几乎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天气去注意到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动作的人,他既不张望,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站着,就像一颗千年的银杏,挺拔,孤寂,却又像已经死去一样,因为他周身毫无生的气息,唯有在他目光注视之处出现人影的时候,才会略微有一丝波动,随后又沉寂下去。只有那些早出晚归勤奋的学女们才会发现,这个不会动也不会笑的人已经站在这里整整有一天了。
雪还是那么下着,一点也看不出要停下的迹象,老天也不知道可怜这独立雪中的有情人,他就这样无情地用冰冷地雪花去冻裂青年的心。
柳凡的眼睛一次也没有合上,他一直看着寝室楼的入口,生怕因为一个瞬间就丢失了那个身影,但是那个即使在骨子里都想看见的人从始至终也没有出现,柳凡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既然她的室友能两次从这里路过,那想必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但是直到此时她仍然没有出现,只能说明,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原本这还是有一丝希望的,没有人可以狠心到这种程度,只是现在。。。。柳凡的心已经彻底冰冷。
雪经过一夜的酝酿,骤然变的更大了,直到翌日的清晨,人们一切活动的行迹都已被遮掩在皑皑白雪下。此时无声,当原本早应该出现的阳光微微从厚重的云彩间倾泄下那么一丝,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堆起来的雪人动了动。
那大雪突兀地停了片刻,雪人的周围雪花不再飘动,在这静得慎人的早晨,也真是有些怪异。
一只已经红的发紫的手从雪人中伸了出来,手上的血块啪啪地落在地上,那手轻轻地掸去了身上的大块积雪,至于那些遗留下来的小雪块却掸的并不仔细,好像这积雪在身上只是因为有些重,却并不是因为美观什么的。
手停了下来,这一连串的行动好像已经耗费了他决大部分的力气。
这是一个约莫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早晨的光线太暗,虽有雪的反射,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低下僵直的脖子,哈了口热气在手上,然后慢慢地搓了搓红肿甚至已经冻裂了的手背,伤口很深,虽然很疼,但是年轻人却没有叫嚷,也没有吸气,好像就是这样的稀松平常,好像在风雪夜中一夜的孤立只不过是一场小故事。他捋了捋鬓发,看了一眼四周这寂静的阴霾,终于浮现出一丝绝望的笑容。
柳凡又僵立了几分钟,然后在一块方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