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心情郁闷的在校园里瞎逛,看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三天前,自“腊月”回来之后柳凡就陷入了鸭子冠名的“秀幸福歇斯底里综合症”,具体表现是,在人多的地方,比如食堂,教室,放学的路上,表现为有时突然一瞬间会魂不守舍,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些什么。在熟人面前,表现出极度心情亢奋,傻笑着找人开玩笑秀幸福。在没有人的时候,表现为留着口水,双目呆滞,总是望着窗外,时不时诡异的笑一下。
这种幸福感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负作用也很大,自从昨天雅香回老家去了之后,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柳凡心中的那份怅然若失的感觉再也掩饰不住了,只得在校园里到处走走,舒缓舒缓心情。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柳凡就来到了斛兵塘边的长亭里,眼前有一个穿着一身很奇特的衣服的年轻人,之所以说他衣服很奇特是因为他的衣服通体呈现一副泛白的色彩,胸口上绣着许多交错的不知名的野兽。年轻人嘴里叼着片已经有些泛黄的树叶,正蹲在池边,向池水里抛洒着撕碎了的叶子,斛兵塘里的金鱼正密密麻麻的在水中游来游去,争抢着那些似乎并不是食物的树叶。柳凡坐在长亭边的木板上,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你瞧这水里的一群鱼儿,整日游来游去,无忧无虑,很是快乐不是么?”年轻人将叶子吐进水里,头也不回,好像在自言自语。
柳凡看了看四周,也未见别的人,那若不是在自言自语那必定是在和自己说话了。
年轻人顿了顿又说道:“虽然他们很快乐,但是整日不知所云的活着,争抢着些自己并不需要的树叶,即使死了,又存在什么样的意义,你说呢?”
“每个生命有每个生命的活法,何必要强求呢?再说了,你看这些鱼儿的伶俐劲儿,你又怎么知道这些树叶对它没有用呢?”柳凡反问道。
“的确,存在即为合理,生命自有其活法,你很有悟性,居然能看明白这些树叶对这些鱼儿其实有莫大的好处,但是这些树叶并非鱼儿最根本的需求,争来争去,如此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年轻人淡然的又问道。
“活着?人活着无非追求功名利禄,所争取的那些不过是在这世上活的更好的资本,至于鱼儿,自有喜欢的人来喂食,也有像你这样的没事来消遣他们的,他们无忧无虑,也给你带来些快乐,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年轻人笑了笑,也不说话,他拿起身边剩下的叶子全部撕碎了扔进湖里,半转身子看着柳凡说道:“你且来看,你瞧这些鱼儿,平日里虽也无忧无虑,可若是有值得他们争抢的东西,即使不是食物,彼此之间,也不免争斗几番,不是么?”
“。。。。。。。”看着湖里还在你来我往的争斗的鱼儿,柳凡有些语塞。
年轻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很孤寂的气质,接着又说:“其实人也是这样,不断的去勾心斗角,只是为了去争,但是那些争来的东西,真的是自己所需要的么?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贪婪的?但是很奇怪,这样的事情明明不是一件好事,却根本没有一个人看清,到底是人看不清楚,还是不愿意看清,却一直在麻痹自己?”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所讲的那样,至少在我看来,有些人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去争去抢。”柳凡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辩解道。
年轻人丝毫不在意柳凡的情绪,很平淡的问道:“真的么?所谓的不争只是筹码不够而已,如果筹码足够份量,不争只是笑话而已,就好像背叛一样,只要代价足够,什么都可以背叛,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所以没有人不会背叛,你觉得呢?”
“也许吧,可能你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并非事事都是如此,人活着,总要寻求些什么,不争可能真是那东西还不是人所迫切需求的,但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