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有稍多一点的信息,我此生决计不会想去当一名作家,我更不会为当好一名作家投入太多精力与时间。
理论上,去写作,去讲实话本是一个非常简单且容易的事情,但在中国却极难实现,我平时随手翻翻茅以轼c谢国忠c任志强c王石等人的博客就忍不住叹气,那些谩骂者对于真话简直就是仇恨,可气的是,那些讲真话的人往往是面对他们而讲——我奇怪这些人为何留在这个不欢迎他们的国家里,为那些骂他们的人而奋斗,真叫我觉得我们的社会最大的问题不是不公平,而是裸的狭隘与愚蠢。在狭隘与愚蠢的气氛下,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只有的暴力与欺骗具有效率。
只有教育可改变狭隘与愚蠢,但教育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面对中国现实,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仍像面对一座黑暗的大山而找不到出路:是花去几代人的时间愚公移山?还是能离开的人先翻山而去?
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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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师家的电话并没有人接。我想了想,记得她给我手机号,又找出来,重新按了一次。
这回通了,但也被挂掉了。
她应该还是在省城。
她应该会回打过来。
我坐在床沿,脑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过了大概一分钟,电话铃响起来,我拿起来,说:喂。
那头问:刚才是谁打我电话?
我的心还是凉了一下,鼓足勇气说,庄老师,是我,坚冰。
哦。庄老师在那边压低了声音,问,是坚冰啊,我刚才没注意看你的号码?这是你家的号码吗?
我说,是啊。
她说,那我记下了。
我问,庄老师,孩子生病好了吗?
她说,嗯,好了,只是还有点儿虚。
我问,她睡着了啊?
她说,嗯,刚睡了。
我问,你在省城,开怀一点没有?
她说,还好吧。反正就是那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庄老师,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说。
她说,哦,你说吧。
我说,是关于我工作的事情。
她说,你也希望上进了?
我说,希望我可以有个机会。我不是桂三秋,没有那么好的资源,我只能挥我在我的岗位上可能挥的力量。
她也沉默了一会,说,坚冰,你会不会变了?
我咬了咬牙,说,庄老师,我只是不希望被埋没,我不是为了那些肮脏的事情上升的。
她叹口气,说,坚冰,其实,你还是变了的。
我无言以对。
她说,我会跟他说的,你,急不急呢?
我说,是挺急的了。我尝试过找别人,都说我的行动太慢了。
她说,但是他现在不在岗。
我说,可是他是直管的领导。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说,庄老师,很让你为难是不是?
庄老师依然沉默。
我说,实在不行,我也就不强求。我一个穷小子,本不该有这样的非分之想的。
但是那头传给我的,是,一声哭腔。
我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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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说,庄老师,你还好吗?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忽然笑了,她说,好的,坚冰,你放心,我会尽量让他过问一下这件事。
我说,谢谢庄老师。还有一件事。
她说,什么?
我说,如果需要钱,你不要隐瞒我。
她说,我不需要。我的工资够花的。倒是你,要娶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