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田军刚刚答应,忽然就听得空中呜呜作响,朱大少脸色一变,随即紧紧贴住墙垛,“咚!”,坚固的城墙被震得颤抖起来,一块大石砸在城墙正面。守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另一块大石带着呼呼风响砸落城头,一面竖起的巨木盾瞬间被凌空而落的大石砸得四分五裂,崩飞的木头还把两个贴在垛口下的汉兵打得翻倒在地。
城下一阵欢呼,却没有第三块石头紧跟飞来。朱伟大喊道:“这是校正试射!赶快把木盾放倒!把木盾放倒!!”,贴在墙根下的士兵迅速跳起,四五人一组,冲到巨木盾后面,踢歪斜撑巨盾的支木,任由木盾重重倒下,虽然重甲在身,但是性命要紧的情况下,动作都完成的干脆利落。但是还没等汉兵放倒全部巨木盾,空气中再次传来撕裂布帛般的厉啸,三十块大石几乎是同时砸落城头,城头一时剧烈震颤,灰土飞扬,朱伟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几个放倒木盾还来不及隐蔽的战士,一瞬间连人带铠甲被砸成薄饼贴在地上,更有战士被反弹迸裂的石头撞得从城头飞了出去,城头血肉横飞,声势极其骇人。
整个城头似乎都被震得在不停的跳动。朱伟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只敢闭着眼睛趴在地上,任凭轰鸣起伏不断,心头被恐惧牢牢攫紧。
南门,进攻军队从距城三百步的地点开始了自己的噩梦,城头劲弩一刻不停的射出箭只,短距离内的弩箭射透了哪怕是最坚固的铠甲,连举在手中的盾牌都有不少被匪徒们的弩箭贯穿,最可恨的是城头的弩箭第一时间招呼的,总是穿着为了便捷而穿着轻甲的弓手部队,可怜的弓手们经常象鹌鹑一样被一箭穿俩,他们身上的薄甲象纸一样被敌人强劲的弩箭穿透。而没了弓手的有效掩护,扛着云梯的攻城部队就成了没有羽毛的秃鹫,走投无路的德军只好依仗着人海战术,波涛般地朝前涌去,一边诅咒着自己的长官见鬼的所谓战术,一边祈祷该死的箭只别射中自己。
令德军欣慰的是毕竟弩箭上弦的速度是公认的慢,在可怜的弓手被收拾得差不多,而攻城部队不顾伤亡的冲到离城墙只有一百步左右之后,城头的射来的弩箭一下子少了很多。但还没等到德军感恩上帝,城头敌人居然换了长弓,把雨点般的箭只倾斜到自己和队友的头上,德国人的扛梯手第一时间被射倒一大片,沉重的云梯摔倒在地面,后续的英勇士兵大喊着抓起梯子扛在肩上,然而紧接着飞来的箭只再次贯穿了他的胸膛,这名英雄的战士颓然栽倒,第三个战士一声不吭的抓起梯子,继续前奔,等待着下一只射穿自己的箭只的到来。
终于德国士兵靠着人多,在遭受惨重伤亡后,终于把云梯搭上了城墙,第一个士兵,终于跳上了云梯。敌人弓箭的火力,开始集中了城墙百步之内的德军身上。
而这个时候,三个攻城尖顶车有两个停在了三百步开外,有一个隐藏在进攻队伍中,缓缓的朝城门行进。
“扔火罐!”
城头的汉兵立刻把火罐象不要钱一样朝城下德军乱砸下去。
“扔火把!扔火把!!!”
团长嘶哑的吼声传来,汉兵士兵迅速抓起放在脚边的火棒,点燃后抛了下去,顿时城下立刻燃起大火。
伦恩看着城下尖叫翻滚着力图扑灭火焰的部下,脸上青筋突突直跳,然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辆攻城车,在战场震天的喊杀声里,那辆攻城车,无声无息的前进到离城墙只有一百步的地方了。
“这样攻城代价是大了点!”,伦恩有点后悔,随即挥了挥手,“吹号!命令部队,扑灭攻城车前方火焰,掩护攻城车迅速逼近城门!”
滴哒的军号声响遍战场,城下的德国士兵闻声立刻抛下身上起火的战友,冲向城门处,疯狂的用手上的兵器拍打着地上的火焰,一个百夫长看到效果不显,激怒之下,飞身扑倒在地,大叫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