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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囚宠小娇妻。准备刷牙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没有牙膏,于是对王飞说:“我牙膏用完了,把你的牙膏借用一下。”

    王飞说:“你用吧。这牙膏本来就是你的。我的刚用完,就拿着你的先用上了。”

    我说:“你小子够勤快的。”

    王飞每天早出晚归,中午准时回宿舍午睡一个小时,学习认真刻苦。他不但学习勤快,用起我的东西更加勤快,从牙膏到洗发水,开水到可乐,无不视为已有。当然他也有慷慨的一面,虽然他自己不抽烟,但是书包里面总是塞着一包烟,隔天发我一支,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更加心安理得肆无忌惮地用我的东西。

    在王飞的影响下面,我也开始了早起早睡的生活。因为我看到一个健康的大学生正像一棵树苗一样在太阳下面茁壮成长,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枝繁叶茂,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的栋梁。我不忍心自己毫无规律的作息时间影响了他的学习。他的用功让我欣慰的同时也让我感到深深的惭愧。我感到自己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毁灭,而自己却无力回天。当时间悄无声息地在睡觉的时候从我身体上面漫过,我感觉到了呼吸的沉重和对明天的一筹莫展。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的痛苦写下来,以告诫后人,不要重蹈覆辙,要热爱学习和生活。在这种想法之下,我开始中篇小说《爱》的写作。但是写着写着,我就把这种对学习和生活的爱写到了男女之间的爱上面,而这种爱又是可遇不可求的。到小说截稿的时候,我的写作意图已经完全背离了我写作的初衷,一种莫大的悲哀向我涌来,将我彻头彻尾地淹没。

    我对自己的《爱》失望至极,不料王飞看了之后大声叫好。

    我问他:“你不觉得男主人公的生活太过颓废吗?”

    王飞说:“操,这才叫大学生活嘛,你看我现在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吃饭,除此以为就是拉屎睡觉,你说有意思吗?得了,以后你得带我玩。”

    王飞说完又从书包里掏出那包皱巴巴的香烟,先给自己点上一支,然后再发我一支。

    “你说的东篱在什么地方?”

    “就在韵苑学生公寓里面。”

    “走,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去。”

    “你今天不上自习了?”

    “来日方长。”

    从此之后,王飞频繁地和我去东篱喝酒。因为那是我每天必去的地方,即使不喝酒,我也会在那里坐上片刻,抽一支烟,以此忘却内心的空虚。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对王飞说:“你不要老是喝酒,也应该上自习去了。”

    王飞说:“你自己不也是吗?怎么变得和女人一样婆婆妈妈了!”

    我说:“我和你不一样。”

    王飞反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我是虱子多了不痒。”

    王飞说:“我觉得你过得挺潇洒的。”

    我说:“潇洒到头就是痛苦。”

    王飞说:“苦尽便会甘来。”

    我说:“你这是年少无知。”

    王飞说:“你不要倚老卖老。”

    我说:“你就自生自灭吧。”

    王飞说:“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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