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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万木吐绿。
汾阳城内,繁花似锦,落英缤纷。街道林林总总,许多屋舍错落而立,街道两边俱是各式小物什摊位,行人熙熙嚷嚷,车水马龙,路边吆喝声不断。
“闪开,闪开,借光了——”
“闪开——”不远处走来一老妇手推着推车街道间横冲直撞,行人躲闪不及,一时间撞翻不少摊位,闹得人仰马翻。
沈浪眼看推车就要撞上一个少女,从马上飞身而下,一脚踩那推车上,挡住了那推车去路。行人莫不拍手称好。
热闹看完了,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去,仅留下沈浪依然不依不饶地挡路中央,目光如炬地盯着推车老妇。
“小伙子,我闺女有病,怕见风,赶着去见大夫呢,麻烦你让一下。”老妇用低沉沙哑声音开口道。
沈浪观其外表,冷哼一声:“大娘你掌大如熊,脚大如船。”
拔剑相向,横劈,那老妇裤腰带就被这么生生地扯了下来:“大娘,你腰粗如桶。”
“哎呀非礼呀非礼呀!”老妇故作惊慌地大喊。
沈浪剑眉一冷:“你就是大名鼎鼎一线香。”
一线香一个闪身,躲过来人锋利剑气,回身从推车下抽出兵器,心里暗暗叫苦,他近是遭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个祖宗,经历痛不欲生,肝肠寸断之后,还要被迫玩这种官兵捉土匪游戏。
结束吧,结束吧,他都已经成这样了,还斗什么斗?赶紧行个好,送他去黄泉得了。
心里想着,于是手下一松,直接扔了大刀,放弃搏命,眼睛一闭,沈浪剑如约而至。
沈浪剑锋直指被踢倒地上一线香:“这三年来,你一共奸杀了三百一十九名妙龄少女,从未留过活口,我没说错吧。”
一线香顶着一张苦哈哈脸:“你家小姐不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么?还用得着问我?每次都要重复这句话我都成这样了,逼我穿女装,扮逃跑,玩官兵游戏来折磨我,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我求你了,大侠,你大人有大量,赶紧一刀了结我得了。”
沈浪眉头轻蹙:“你说什么?又想玩什么花招?”
一线香顿时泪流满面,双膝跪倒地,那情形着实把沈浪吓了一跳。
“求求你家姑奶奶就给我个痛吧,我下辈子一定好好长眼,再不敢得罪她老人家。”说罢,双手左右开弓,给自己扇耳光,“让我不长眼地第三百二十朵鲜花竟然采到她头上,让我竟然自不量力地想要反抗,活该让人割了命根子——”
群众中一片嘘吁,连带沈浪看着他眼神都有点同j□j。
“少侠,你就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逼我天天穿这身女装扮女人,玩猫捉老鼠游戏,真是比死了还难受,我这样子,活这世上还能怎么办?就算是进宫做太监,美女环绕,看眼里吃不着也难受,我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沈浪紧皱着眉:“你到底说什么?”
一线香收了眼泪,愣愣地抬起头:“少侠,你不是那位姑奶奶手下?”
“我是猎头人。”
“你是沈浪?”
“正是。除暴安良乃吾辈职责所,你等”
不等说完,沈浪大腿就被人给死死抱住了,一线香百感交集,痛哭流涕:“沈大侠,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都等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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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可敌国朱府门前,人头攒动,舞狮,杂耍,踩高跷,唱戏曲,一应俱全,全是因为今天是天下首富朱富贵大寿之日。
贵宾座上,两位宾客正闲聊,年长那位侧过身问道:“贤弟,这寿星翁怎么还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