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师昨日信中所提为何事?”一入座,慕烨并没有看向祈木槿,而是对着祈父直奔主题。
听到慕烨的问话,还没有做足铺垫的祈父老脸一红,有些结巴的道:“这听闻殿下早年习武之时,曾遇过练武瓶颈,脉门不同,不知殿下后来是怎么打通脉门的呢?”
闻言,慕烨了然,原来是这事,他的确经历过,后来也克服了,可是,那不是什么办法啊,而是巧合罢了
“弟子当年习武之时的确遇到过脉门不通一事,当时弟子的师父天山道长却只是说,一切只能听天由命,脉门这东西,有的人天生是开着的,有的人是后天勤学苦练冲开的,也有极少数是天生开着,后来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封上了,可能是受伤,也可能是中毒。
总之,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有效地方法,若是有,也只有勤学苦练,等待时机,至于那时机是几时,便不得而知了”
众人闻之,皆神色暗殇,担心的眼神不约而同的飘向祈木槿。
祈木槿听到慕烨的话,也是眼神一暗,自己已经听蓝凌儿和自己的父亲说了自己脉门打不开的情况了,也难怪自己昨天每当奋力起跳时,总感觉有力气就是使不出来,所以她才一遍又一遍的近乎自虐般的尝试,将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祈木槿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回想穿越至今,已经十八年整,从小就被抱离父母身边,在药仙谷日夜饱受药物的淘练,说不痛苦是假的,后来成年出谷,本以为迎来了自由,却又惨遭追杀,被逼至跳崖,如今终于回到家中,想要一学武艺,为保将来再遇敌人之时不必束手无策,不必任人宰割,可是,又遇到脉门不通这档子破事儿
别人穿越,不是牛逼哄哄,就是天才无敌,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苦逼倒霉至此,难道她的灵魂注定倒霉吗?
坐在客位的慕烨,看到祈家上下的担忧目光都看向祈木槿,又看到了祈木槿嘴角的那丝苦笑,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祈木槿的腿似乎有些不适,云水卫昨天探到消息说她早上进入祈家驻地,晚上是昏倒着出来的,想必是练武过急所致,看到这里,慕烨已经知晓了那脉门不通之人是谁,面上也流露出一丝感慨:
这位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女,从出生时便受众人期待,刚满月就获得了令天下人羡慕的机遇,后来学成出谷,表面上看,这是多麽光鲜亮丽的人生,可是,事实上呢,身为皇家子弟的他,最明白的便是这种从出生便被众人仰慕实质比谁都遭罪的感受。
那天从游船上告别后,李太医对他说,她的身体似乎长期饱受药物的侵蚀,导致身体百毒不侵,所谓的百毒不侵,也只是比平常人不容易中毒而已,大量的毒也是抗不住的,而这种体质,最大的缺陷在于,一旦生病,就需要寻常人两倍甚至几倍的药量来治疗,中性药还好说,若是那种以毒攻毒的烈性药,治好了病,也会给她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呵她和自己一样,一样的可悲,光鲜的面具下,是别人不曾得知的艰辛和努力,有时候,即便是努力,很多东西也是无能为力的,就好像她的脉门,就好像自己的兄弟之情
慕烨和祈木槿都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两人的想法竟惊人的相似。
晚膳过后,慕烨便启程回府了,并称自己明天就会前往祈家驻地练功,慕烨与祈木槿两人自始至终没有过一句对话,甚至连一次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过。
躺在床上,睡不着的祈木槿双眼望着床顶,药团在旁边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这家伙最近特别能睡,祈木槿也没理会,权当它是那一夜拖着自己和蓝凌儿游得太久,体力透支,所以最近要休养生息。
回想着今天父亲和慕烨说过的话,祈木槿只觉越想越头疼,但是那些话还是始终在自己耳边环绕,“有的人天生开着有的人后天冲开还有的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