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姐是聪明人,本宫也就不绕弯子了。本宫想问你一件事。”
“娘娘但说无妨,玉墨知无不言。”飞澜轻轻的笑。
“你利用胧月远离帝都,是当真不愿下嫁太子,还是怕本宫害你,所以,以退为进?”沈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润口。
飞澜失笑,沈惠有此一问,倒也不在她意料之外。“我的答案是什么对于太子妃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肯不肯相信。娘娘还是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果然是聪明人。”沈惠将手中杯盏放在桌面上,杯底碰撞了桌面,发出淡淡的声响。“本王想让太子与我一同回帝都,就在明天,如果你去劝他,本宫就相信,你是真的无意入宫。榕”
“可以。”飞澜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过,娘娘也要答应玉墨一个请求。”
“你说。”
“玉墨不想这场仗继续打下去,我想作为使臣,出使圣朝议和。并且,我可以向娘娘保证,不会再回帝都。”飞澜一字一顿道悫。
沈惠微思,“本宫也不想再打仗,可是,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后宫不可干政。”
“娘娘的确做不到,但有一个人,他可以做到。”飞澜笑,指尖随意的敲打在桌面之上,优哉游哉。
沈惠蹙眉,“你是说——沈浪。”
飞澜看着她,笑而不语。
在一阵的沉思后,沈惠终于点头答应了。“好,我会让沈浪上书皇上,此事若由沈浪来说,我想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那便好。”飞澜笑应。
“那现在你可以去找君宁了吗?”沈惠迫不及待道。
飞澜含笑摇头,“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件事只有太子妃娘娘才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沈惠疑惑了。
飞澜笑着俯身,在她耳侧笑声嘀咕了几句。
“如此,行得通?”沈惠有些微迟疑。
“难道太子妃不想知道你在殿下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吗?”飞澜添油加醋,分明是激将法,但偏偏有人愿意上钩。
“好,就这般。”沈惠目光坚定,而后起身向外走去。
飞澜依旧悠哉的坐于原地,手持茶壶,斟了杯清茶,细细品味。茶不过是边境的粗茶,不知为何,入喉后竟别有一番味道。事情似乎发展的比她预想中更顺利,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翌日,君宁还在半梦半醒中,忽有侍卫来报,说太子妃娘娘晨起后便腹痛不止。
“什么?”君宁大惊,也顾不得身上有伤,跌跌撞撞的便向沈惠的房间跑去,果见,床榻之上,沈惠面色苍白,额上都是大汗。
“惠儿,怎么了?”他坐在榻边,将她的身体揽入怀中,毫无意外的,扯裂了胸膛上的伤口,鲜血染透了雪白的袍子。
“哥,你流血了!”胧月惊叫道。
君宁低眸扫了眼伤处,随性一笑。“无碍的。”
“都怪那个圣朝皇帝将你伤的这么重,本公主和他没完。”胧月愤愤道。
君宁冷然的勾动唇角,“他也比本王好不到哪儿去。”
彼时,飞澜默默立于旁侧,略显苍白的容颜,波澜不惊,而隐在身后的手,却早已紧握。
榻上,沈惠柔弱的躺在君宁怀中,苍白的笑,“我没事的,君宁哥,不必担心。”
君宁两指搭在沈惠脉络,她脉象仍旧虚浮,却不应该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才对。一时间,他竟也有些慌乱了。“是何时起不舒服的?”
“夜间惊醒过一次,晨起后更重了。”沈惠柔弱的呢喃。
“夜间便不舒服,为何没有人来通报!”君宁语气不由得重了些,看向一旁几个侍女,“你们是怎么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