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懂。”寞汐只觉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要被抽走灵魂,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
“本宫说的这么明白,还不懂?”瑜琳冷哼着摇头,继续道,“皇上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她死了,皇上要为她逆天改命,可惜,却需要一具空壳,而你就是那具合适的空壳,他攻城略地,让战火纷飞,都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若非本宫在皇上出征前一晚让慕容飞澜魂飞魄散,她早已在你身上重生了。”
“这,这不可能!”寞汐害怕的一直在颤抖。
瑜琳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冷笑着将一只白瓷小瓶丢在她脚下,“没有人敢肯定慕容飞澜的魂魄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你不想被抽走灵魂,不想被别人占据身体,本宫给你一个解脱的机会。只要这具躯壳毁了,就无法再用。”
瑜琳说罢,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离开榕。
走出院落,侍女幼兰不解的询问,“娘娘何必多此一举,淑妃已经魂飞魄散了,这个女人对娘娘毫无威胁。”
“皇上将她带回来,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以让慕容飞澜重生,而本宫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他。有本宫在,他绝不可能跟慕容飞澜在一起。”瑜琳阴冷的说道。
而此时,广阳殿中,君洌寒正在陪无忧练剑,他不常陪无忧练剑,这孩子招招都带着杀气,每一次不伤他都绝不罢手,而君洌寒也一直纵容着悫。
“左手抬高,出剑要快,气提丹田”君洌寒一面与无忧対势,一面纠正着错处。
而无忧由始至终都板着一张小脸,因为联系的时间太长,额头已经侵出了冷汗。但君洌寒知道,他不伤他是绝不会罢手的,这孩子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
为了让无忧休息,无奈之下,君洌寒撞上了无忧的剑刃,月光剑锋刃无比,在他左臂划开一条长长的伤口。君洌寒迅速收剑,负手而立原地,鲜血从伤口中涌出,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入黑色土壤之中。“你先休息一下吧,朕回养心殿。”
无忧拱手一拜,面色依旧清清冷冷,并未多语。君洌寒轻叹一声,径直向殿外而去,身后徐福海紧紧跟随着。
养心殿中,风清扬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为君洌寒包扎伤口,一旁,徐福海叹声道,“王爷也太不像话了,皇上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这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君洌寒听罢,只是轻浅一笑,“你没发现他下手已经越来越轻了吗?看来他对朕的恨意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当年母亲仙逝之时,他也曾恨过父皇,恨他的懦弱,恨他没有保护好母亲。而如今,飞澜的死却是他直接造成的,也怪不得无忧恨他。让他发泄了怒气,他们父子才有和好如初的一日,毕竟血浓于水。
“皇上切记莫要再饮酒了,对身上的伤口不利。”风清扬语重心长的提醒。
君洌寒却不以为意的一笑,一双褐眸幽幽暗暗。“无碍,朕有数。”
君洌寒嘴上应承着,但入夜后,依旧喝的烂醉如泥,并非他有多嗜酒,而是只有酒精麻痹了心脏,他才可以不痛,只有用酒精麻痹了大脑,他才可以短暂的忘记飞澜。
今夜无忧又将他从广阳殿中赶了出来,那孩子一脸的冰冰冷冷,但君洌寒明白,无忧知道他身上有伤,要他回养心殿休息,这孩子嘴硬,却还是心软的。
他手中拎着白玉酒壶,摇摇晃晃的来到御花园中,他半靠在长廊之上,望眼处是一片广阔的荷塘,清风徐徐而过,空气中夹杂着淡淡荷花香。君洌寒闭上眼帘,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像极了飞澜柔软身体的馨香。
漆黑静谧的夜,御花园中清清冷冷,然而,长廊尽头却闪过一抹纤弱的身影,她的动作极轻,却仍然没有逃过君洌寒的耳朵。
“谁?”他一挑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