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嘟着小嘴巴,有些许不满,明眸却一闪而过狡黠之色,轻笑回道,“等孩儿长大了,就娶两位娘亲过门,这样就不怕我将你们忘记。不过,你们可要恪守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哦。”
稚嫩的话语,引来飞澜与永河一阵低笑。笑声未止,逸云已推门而入,俯身后,淡淡说了句,“主子,丞相大人来了,在前厅等候。”
“表哥来做什么?”飞澜嘀咕了句,目光下意识的探向永河。却见她已低了头,脸上再没了笑意。
“他来找你,必是有要紧的事,你去看看吧。”永河闷声开口,心中却难免苦涩。很多时候,她是嫉妒飞澜的,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顾非凡全心的爱,而自己即便用尽全力,甚至抛弃了尊严,还是得不到他一个回眸。
飞澜见到顾非凡,他不由分说便将她丢入了马车中,他没有说目的地是哪里,而他不说,飞澜便也不问。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他带她来的地方居然是丞相府榕。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飞澜很不客气的问道。对于那个曾不止一次要取她性命的宁王爷,她踏入他的地盘,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曾利用你来协助宁王,现在,我还你这个人情。这一次,我要借宁王的手,为你报满门血海深仇。”他说完,扯着飞澜的手,迈入宁王府的大门。
彼时,君灏南正坐在主位上饮茶,一身杏色蟒袍,悠哉闲适,似乎对飞澜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慕容将军别来无恙。悫”
飞澜冷淡着容颜,躬身一拜,“宁王爷安好。”
君灏南摆了下手,示意看座上茶。“没想到丞相当真请得动慕容将军。”
飞澜疏冷一笑,回道,“王爷传唤,飞澜岂敢不来。”
君灏南手掌拖着精致茶盏,两指夹着杯盖,一下下挡开浮在水面的茶叶残渣。而后,笑着开口,“慕容将军是爽快人,本王也不想饶弯子浪费时间。本王知道你想手刃豫南王,报满门血海深仇,本王可以帮你,但,本王有一个条件。”
飞澜笑,淡漠道,“王爷请讲,慕容飞澜洗耳恭听。”
“你也知道,本王的王妃被皇上困在宫中,皇祖母下旨不许本王踏入宫门半步,如今,本王已无计可施。但慕容将军却可在后宫出入自如,你替本王营救王妃,本王替你取豫南王首级,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短暂的沉默,飞澜忽而一笑,带着几丝嘲弄。“恕飞澜愚钝,不懂王爷的意思。王妃残害皇嗣,不是已经在宗人府畏罪自杀了吗?何来入宫营救一说!”
君灏南脸色瞬间沉冷,啪的一声,将手中杯盏重重摔在桌案之上,“慕容飞澜,你少跟本王装糊涂,本王不信你真的不知道宗人府那个不过是替身,本王的王妃一直被困在永寿宫中。”
飞澜冷笑着,扬起的唇角含着讽刺。“王爷既然知道王妃被困在永寿宫中,便该知道在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想要将人带走,难于登天。何况,只要入了宫,便是皇上的女人,王爷当真肯定王妃还愿意出宫吗?”
这一句是真真戳到了君灏南痛处,怒火中烧之际,他一扬手臂,将桌上杯盏扫落在地。杯盏在飞澜脚下碎裂,滚烫的茶水与瓷器碎片迸溅在飞澜碧色的裙摆之上。而她冷冷的看着,竟丝毫不曾躲闪。
“飞澜虽愚钝,却也明白一旦归还王妃,王爷便会返回封地,造反生事,届时,只怕天下大乱,慕容飞澜岂不成了圣朝的罪人。”
君灏南大笑着,他一直小看了这个女人,慕容飞澜远比他想象中聪明。“本王劝你还是想清楚的好,豫南王位高权重,又手握重兵,没有本王相助,你想报满门血仇,同样难于登天。”
飞澜清冷的笑,分明纤纤弱弱的一个人,周身却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冷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