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是呢喃的轻声细语,带着女子少有的娇弱,“是自那一日之后,怎么样都拒绝不得的骚扰和耻辱。”
确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依着安宗山的个性,好不容易得到了秦素然这样的纯情女子,又怎会那样轻易地放过她。
一而再c再而三。
直到是那一天,完事之后,秦素然忽觉的剧痛。
“她是你什么人?”
身着白褂的医师毫不留情地问着,扫过的眸子里自然也是几分的不屑。
“兄兄妹”竟是这般扯谎地答着,安宗山回过头,遇见的是女子怨念渐深的神情。却是怎样都顾忌不得,直怕是漏听了那一处的言语。
“兄妹是吧”故意的拖长音,满腹的怀疑,“行了,兄妹就兄妹,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
异口同声c面面相觑。
“两个月身孕,还不知节制,说出去真是丢死脸的事,”面色苍老的医师是如自言自语地絮叨着,却是羞红了女子那一处的绯面,“行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动了胎气。房事什么的,以后别做了。”抬头望着安宗山的一脸无辜,本是愠怒的眸子里自然也是松了些,“你送她回去好好养着,要是伤了身子,指不定是什么下场。”
佯装乖巧地顺应,而伸手紧拽下,却是秦素然按耐不住的生疼。
“我也不是说放任不管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一路疾驰,安宗山面上却是如此不痛不痒地接应,“现在这种时候,说出去了也只能是丢尽你我的脸,我是已经订了亲的人,你自然是不能跟我的。”
宛若是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安宗山嘴上的淡然是叫秦素然恨得咬牙切齿的几些。
而她又能怎样,在如此保守的年代里,失贞对于女人来说,是如古时杖刑一般的奇耻大辱。
“最近公司也是出了些事情,连启迪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又大肆挥空,”却像是早已谱下的弦音,直叫人痛彻心扉的些许,“孩子呢,我也不想要你拿掉,毕竟对身子不好。”自私到了极致,或许也便如安宗山那样罢,“我看连启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不然这样,我同他商量下,你呢,也跟你家里说下,就这样结婚就好。”
“你说什么?”
她以为他至多会说些叫她打掉孩子的话来,想不到竟是这样的无情无义。纵然她再有准备,也想不到这一出的纷扰。
她甚至是连连启迪的模样都记不住,又怎可能同他一道同床共枕。
“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安宗山却是依旧那番不依不挠地追问着,像是看透了面前人一般的逐字逐句,“我看你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不然这样,你要是答应我留了孩子,嫁给连启迪,那么我自然会给你老家的父母一个得以安享晚年的好数目。”
钱钱钱,又是钱。
秦素然低下头,而却正因是那样,她不得不同他低头。
秦素然家里是三代农民,种了几辈子的田,也就指望着这家里唯一的女娃可以出人头地,好让村里的乡亲父老都羡煞了眼。
是不同于别家重男轻女的情绪,秦素然那个花了眼的爹爹,总以为,生个漂亮的女娃,胜过生几十个男娃。
于是待到连启迪提着大包小包前来提亲的时候,自然是引得这个小农庄里大排长龙的围观。
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这个花费了“重金”的女娃,竟是有一天,这样“值钱”了去。谄媚的村民络绎不绝,却是怎样都叫秦素然兴奋不起的几些。
“我说娃啊这一下你可真是给我老秦家长脸了啊”满脸皱纹的老人满屋子地忙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个小连看上去也是个好娃儿,都没怎么听你说过,忽然就来提亲,真是什么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