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一年,楚康王以庄王爷历侍两朝天子,尽心尽力,对大楚贡献非,功德无量为由,赐予其圣王之名,拥有至高无尚的权力,夏暖燕随夫为后,即圣后,礼同皇后。
皇榜一出,天下人纷纷嚷嚷,庄王爷虽是功德无量,可是,他毕竟是外姓,端王爷也是功不可沒的,这也都算了,可是,夏暖燕,异国王妃,就算她德能均全,庄王妃已经是给她最大的殊荣了,还给她一个圣后之称,这,让楚国女眷,如何与她持平。
不过,也有人是点头说好的,夏暖燕为楚国做出的大义之举,一个圣后,她当之绝无愧。
千漠撑着白色伞顶在夏暖燕头上,还是不抵绵绵细雨,细雨沾衣,夏暖燕的裙摆晃着明显的水珠。
千漠兴许看到夏暖燕凝神认真的表情,感觉到她对圣后这來之轻易的恩赐,有点莫名其妙的怨气,她思量了许久,才决意的说,“王妃,走吧,无论接不接受,这都是皇上的恩赐,作为臣民,都该感激谢恩。”
夏暖燕努嘴,笑意很轻浅,浅到,完全像在自辱,喃喃自语,“楚康王,连挽留,你都用了恩泽,那么,世诺,作为一个王爷,你该用什么來挽留我,抑或,你根本,无力挽留?”夏暖燕说完垂下眼眸,双目盯着自己的脚踝,其实,她看到的,并不是格外别致的红色秀花鞋,什么也沒入目,她只是用这种已然不知算不算卑微的方式,來结束这,从一开始就错乱百出的思念。
“北降天女,造福大楚,化身圣后,无可厚非,奈何,王妃一脸忧桑呢!”楚少羽的声音,温沉而又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夏暖燕深吸口气,再抬目,对上楚少羽的的双眸时,即便,她的双眸静泊着一弘幽泉,但她依然那么倔强,依然,那么生硬的扯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王爷也喜欢挤在人群堆里,听别人的闲言碎语,暖燕是不是失态了。”
楚少羽往那里站着,夏暖燕故拉开的距离,让他着实感觉心里难堪,一时无言相对,过了小许,他才张口,企力用和夏暖燕一样的可有可无的笑,殊不知,夏暖燕笑得轻淡,他笑得苦涩,“王妃真健忘,难道王妃忘了,我们的初遇,就是挤在人群堆里,你玩你的闹腾,我看我的热闹吗?”
夏暖燕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本想张口说什么的,楚少羽抢先她一步说,“如果沒有那场相遇,也许,我们也不会如此生硬的相对,即便生活褪尽颜色,我依然最清晰的记住,你那个回眸转身的一笑,倾尽才色,如果,如果说,在漓州,我们都沒有中世诺的圈套,也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你和世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许那样,我还能久久念你不忘。”
夏暖燕扬起嘴角,“漓州那次,是天意,世诺算你入局,竟然,我自己却闯了进去,难道,沒有那一次,你就不会回宫了吗,先王待你至此深厚,你忍心因为一点个人情绪,弃他不顾?”
千漠慌惶的看着对面的楚少羽,记忆中,所有人都说,楚少羽,人如其名,任其逍遥,从來沒有人见过,他这般挫伤而无言以对,而让他这般的人,竟然是庄王妃,他们二人之间,竟然有着不清不楚的惺惺相惜,这些她本不该知道的事,却坦露在她面前,她经过一时的慌乱之后,微微镇定了。
千漠给夏暖燕福个身,“王妃,奴婢忘了要给王爷带点东西回去,如果方便,奴婢现在想去买。”
“去吧,伞你打走!”夏暖燕语气淡漠。
千漠向楚少羽欠身,然后落荒而逃,夏燕暖此时,笑意才更为浓烈,越是浓烈,玩味就越是浓厚,她向楚少羽靠近两步,昂起头,“王爷,看到了沒,就连一个丫环,都觉得,我们的相遇,是那样荒天下之大谬的,你觉得,这些事,这场意外的相遇,还有任何美好可言吗?”
楚少羽凝神,定目看着眼前这个夏暖燕,她的隐笑下面,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