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王府,夏暖燕把衣袖理了理,刻意把伤口掩在袖里面,因为是夜里,况且,她穿的是红衣,很好的把伤口藏住了,“王爷,可以去书房帮我上药吗?”
“为什么要去书房?”
“我不想让千楠看到我的伤口,不想让她担心,最好,我今天遇刺的事,也别让她知道,省得她大惊小怪的。”
“可以啊!”君世诺爽快的应着,尽管如此,尽管,夏暖燕的话,好像没有什么不可,可,他怎么听上去,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她说的是,不想让千楠担心,可是,最担心她的,不应该是陆云么,千楠,怎么最先扯到的,是她身上?
书房点上灯,一下子亮了起来,细看,才看得出,夏暖燕衣袖上凝着血迹,她解下衣衫,露出雪白的肩,肩上的那道伤口,分外显目。
君世诺小心的给夏暖燕上药,撒上一层药粉,夏暖燕痛得自然反应的缩手,君世诺抬目看着她,“很痛吗?”
“有点!”
“刚才怎就不见你喊痛了。”
“刚才在想事情,忘了痛了。”
君世诺轻轻一笑,一言一语间,伤口已包扎好,他帮夏暖燕系紧衣衫,“快把衣服穿好了,要是着凉了,伤口会发炎的。”
夏暖燕颤眉,抬目定定的看着君世诺,不言不语。
君世诺纳闷,“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夏暖燕摇头,哑声说,“王爷,如果我天天受伤,是不是,你就天天都对我那么温柔了。”
君世诺双目一凝,举着的手搁在半空,胸口一堵,明显,他想不到夏暖燕说的会是这么一句话,“傻瓜,别糊思乱想。”
“不是吗,王爷从来就没对我温柔过。”
“暖燕,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君世诺伸手抚上夏暖燕的额发,他曾想过,夏暖燕千万次的说句软话, 或者说,他更想过,如果夏暖燕没有那倔的话,会更好,只是,夏暖燕如此说软话,就只是一句话,就堵在他的胸口上了,难受得无法呼吸。
夏暖燕浅言浅语,“我也不知该怎么做了!”
“暖燕,对不起!”良久,君世诺从只能从咽喉里挤出这几个字,除了对不起,他不知该说什么,尽管,是夏暖燕一厢情愿要嫁给他,可是,夏暖东的确,是放弃了一切,嫁到楚国的。
夏暖燕敛过一丝寒笑,对不起,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对不起,“王爷,你知道吗,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的对不起!”
两人沉默半晌,夏暖燕直接转了话题,“王爷,之前我从来就不关心是谁想要我的命,现在,我想知道了,你可以帮我查吗?”
“我一直在查,可是,查不出一点端倪来,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人?”
夏暖燕肯定的摇头,“刚才那人说的话,也让我糊里糊涂的,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的是,这一定与靖国无关,他说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有,他很谨慎,就算到了最后,也不肯吐露一点什么。”
君世诺连连点头,“他做事真的很谨慎,几乎让我们无从下手,像是受过专门驯练的。”末了,君世诺半认真半玩笑的说,“他的作风像清风,做事都是细心谨慎的!”
送走夏暖燕,君世诺长夜难眠,陆云那句话犹如在耳,他说,夏暖燕嫁给他,要的是重生,而他给她的,只是另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对于他和夏暖燕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一直觉得,是夏暖燕亏欠他多一点,他一直理直气壮的薄待她,以为这样,才能让她那气焰得到平息,只是,君世诺着实没想过,要弄到个两败俱伤,想到两败俱伤时,君世诺把眉纠得紧紧的,是两败俱伤了么,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夏暖燕要的是重生,君世诺想,会不会是自己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而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