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暖燕借口喜欢看紫涵跳舞,只身来到醉仙尘,此时日高艳阳,没有浓妆的紫涵,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她拖着长长的裙,款款而来,盈盈向夏暖燕行礼,“民女紫涵见过王妃,王妃抬爱,不知王妃想看民女跳的是什么舞。”
近看紫涵,清秀丽人,夏暖燕顿生怜惜,清水芙蓉偏爱浊水湖,她看了一眼紫涵身边的丫环,“我欣赏别人跳舞时,有个习惯,不喜欢有第三个人在场。”
“那就简单,雨儿,你下去吧。”紫涵爽快的唤着,“王妃既然没有特意想看什么,那民女就自选了。”
“好。”夏暖燕温婉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紫涵,一摆头,一弄眉,一倾笑,一生娇,一纵媚!
一舞尽,紫涵注意到,夏暖燕似乎意不在舞,其实一开始,乌兰说王妃要看她跳舞时,她也感到奇怪,看她高歌舞宴,向来是男子所为,如今庄王妃,一个颠媚生娇,高高在上的王妃,特意来看她跳舞,此言,说不过去,她盈盈跪拜,“王妃,是不是民女跳得不好,扫你兴了。”
夏暖燕轻轻一笑,不答反问,“紫涵姑娘,你不是向来对自己挺有自信的吗,今天怎么说出这话来。”
“因为王妃似有所思,并没看民女跳舞。”
“那是因为,我今天来,意在人,不在舞!”
“紫涵不懂。”紫涵心咯噔一下,细想,着实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让庄王妃冲着自己来。
“你先坐,我就长话短说了。”夏暖燕示意紫涵坐下,并倒一杯热茶推给她。
紫涵犹豫小会,坐下,“王妃有话直说,紫涵洗耳恭听。”
“不知紫涵姑娘有没有听说过,月城前些天,出现一个色胆包天的采花贼,前些天已经问斩了,我为故人而来。”
“本是不知的,”紫涵看了一眼夏暖燕,毫不忌色的实言想告,“月城离湘州,路途遥远,风本吹不到这里的,不过,那贼最后说了一句话,让王妃和王爷心存芥蒂,王妃这么一来湘州散心,应了大伙的猜测,这事,才一传十,十传百。”
“呵呵,我算是看出来,紫涵姑娘是个敢言敢作敢为的人,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夏暖燕不昆不慢慢的说着,她的话在嘴边的热茶上滤过,没有生气,也没有不生气,“他说的死而无憾,只因为,我答应给他带个话。”
“王妃大度,人家想轻薄你,你还帮人家,紫涵佩服。”紫涵温和的说着,语气里却夹着一丝不屑,她不屑的是,尽管众人纷纷嚷嚷,作为女人,她曾为夏暖燕抱有不平,如今夏暖燕的这说法,让她觉得,是一种说辞,不禁有点失望,原来,众人言言,庄王妃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过也只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徒辈。
“可恨之人,定有可怜之处,我是这么想的,姑娘不觉得么?”夏暖意深意的说,想起杜雨,的确有可恨,也有可怜之处,他本性不坏,不过,也是被情所累罢了,世间情爱,往往总能让人失其本性,即便后知后觉,也为时已晚,杜雨如此,那么,夏暖燕呢?她不知道,她算不算失其本性,会不会也后知后觉,然后悔不当初?
“是么,紫涵从没细想过,事不关己,从不劳心。”
“如果我说,那么色胆包天的人,叫杜雨呢?”
紫涵刹时手一抖,碰倒茶杯,茶水嘀嗒嘀嗒的滴在红色的地毯上,她抬目看着夏暖燕,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执疑夏暖燕,“不可能的,王妃一定是在开玩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怎么就不会了?”
“师兄向来,最重视女子贞节,平时,都是义气凛然的,怎么会做那苟且之事,不会的,王妃,别逗了。”
“紫涵姑娘之前,又何尝不是义气凛然,飞檐走壁,为寻常百姓着想的,如今呢,醉风尘,攀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