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在为君世诺上药的一会儿功夫,清风也回到王府了,她轻微的瞟了一眼夏暖燕,唤了句,“王爷,王妃。”然后往旁边一站,沉着的脸,不露一丝表情。
君世诺拉起夏暖燕,“暖燕,我没事了,你也吓着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嗯,好吧!”夏暖燕抬头看看了清风一眼,似有点会意,却又说不上来,清理药水便退出去。
夏暖燕前脚一出,清风过去,反扣上门,从怀里取出一支棱角飞镖,飞镖呈四角型,很普通的武器,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王爷,在茶楼那里,我发现了几个这样的飞镖,虽然普遍,却也是锋利得很,削铁如泥,我检查过了,牌匾上钉子的切口整齐,可想而知,这并非意外,是冲着王妃来的。”
君世诺打量着飞镖,他的确也猜想到,不是意外,只是,夏暖燕只身来到楚国,并没有与过多的人接触,如果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到底,是冲着她本人,还是冲着她是和亲公主这个身份而来的,如果是后者,无非是想挑起楚靖两国的战争,最大的受益者,便是赵侯王,如若是前者呢?
“这样吧,清风,你安排一下,让人时时刻刻暗中保护王妃,不过不让太张扬,这样打草惊蛇,倒不好了,切记,无论如何,要保王妃周全。”
“清风这就去办。”
“还有,前阵子,福伯不是说,卫护院回老家了吗,让福伯尽快的找个身手不错的人回来。”君世诺突然想起,要保护夏暖燕周全,府里是最重要的地方。
深夜惊醒,夏暖燕睁大眼睛,身旁一席冰凉,心里忽感一阵冷意,多少个静夜惊醒,也如现在这般,心感彷徨,无处安放,她披件轻纱披风下床,推开窗户,风吹着窗棂咯吱咯吱的响,残烛在灯火下,也摇曳分明。
夏暖燕敛容,抬头看着对面的‘望月阁’,眼里掠过一丝涟漪,身子哆嗦了一下,这寒意,是从心里引发,然后蔓延开来的,一直蔓至眼里,如果自己一直坚持下去,言望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夜夜孤枕,半眠惊醒,然后,一席荒凉呢?
夏暖燕碎步走到案台,轻嘘一口气,提笔写了一首词:
绵情寡,长衾薄,夜半无人话私语,孤烛红颜一夜残。
凄凄苦,夜夜寒,长夜深思枕难眠,一寸芳心尽是君!
搁笔,她忽然想起,那位嫔妃娘娘留下的一句话:若是未见未曾惜,纵马草歌儿女欢,轻轻的摇摇头,她想,她应该是明白那位娘娘的孤寂难言的,有些话,若是未能言明,才会深思又长怨,“君世诺,若是未见未曾爱,想必,我也会在那大草原上安家了吧!”
早上千楠推开门,见夏暖燕扒在案台上睡着,小心翼翼走过去,看到夏暖燕昨晚写的那首词,指尖指在夜夜寒的几个字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夏暖燕皱眉惊醒,“千楠,怎么了?”
“王妃,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千楠带着抱怨的口吻。
“哪有那么矜贵,”话还未毕,夏暖燕就打了个喷嚏,连忙浅笑,调侃的说,“你看一大早的,准是有人在想我了,你说会不会是王爷呢?”
“是王妃想王爷了吧,把心里话都写在脸上了,王妃,让千楠给你梳头吧。”
夏暖燕挑眉,慵懒的伸伸腰,“千楠你净会笑我了。”
千楠边梳理夏暖燕的头发,边说,“其实,王妃,千楠没有笑你的意思,只从没听你说过,你怎么会对王爷,如此深思长念。”
“有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爱上了,也就爱上了,爱的义无反顾,才是真爱,或者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夏暖燕并没有正面回答千楠,从窗口看去,恰巧看到言望月盛装出行,千环在她身后,挂着一竹蓝子。
“千楠,你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