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一路进月城,朝庄王府走去,百姓一路纷纷嚷嚷,王爷迎娶异国公主,这事,来得太匆匆,就连皇榜也是昨天下午才匆匆贴出,不禁让百姓有几分猜疑,这个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错,以于至庄王爷,迟迟未肯迎娶。
一场喜宴,到最后,总是人迹散尽,杯盘狼藉,夜静声寂。
君世诺拖着冗重的脚步,迈进新房,这一天,他有过无数个想法,万千想法,他也纵然想不到,坐在婚床上的王妃,会是一个自己素昧平生,一点都不喜欢的女子,又或者说,自从三年前,言望月拿着那块锦帕,投身到庄王府下,那一天起,他就只想过,自己娶的,会是言望月,一定会是言望月。
君世诺挑起红头盖,手一时搁在半空中,忘了放下,此时的夏暖燕,温情款款,笑意盈盈,双眸含情,一点都不像之前的那个,强悍得不可一世的人。
“相公,从此,暖燕就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你了。”夏暖燕温言浅浅,笑靥生姿。
君世诺顿觉情思错乱,凤烛垂帘,烛光灼灼,他冷眸相对,“耶律暖燕,英雄仕子,靖国三千勇士,任你选择,为何不怕千里,非我不嫁。”
夏暖燕笑意盈盈,“谁让我爱上你呢?”
“爱?呵呵,好强词严言的一个字,”君世诺拉张椅子坐近床前,故作细细的打量着夏暖燕,“别在我面前说什么爱,说得冠冕堂皇,说得动情,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讨一口气,这样吧,我们各取所需,你做你的王妃,我过我的生活,两不相干。”
夏暖燕抬头,急促的想作过多解释,君世诺怎么会和那些人一样,有这种俗套的想法,“君世诺,你怎么会这么想的,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明明知道什么,要不然,我们见都没见过,你说爱上我,不更荒谬。”
“你说过要娶我的!”
“是,是我说要娶你的,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夏业两次三番要求,和谈的一个条件是娶你,我会娶你吗,耶律暧燕,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为了天下黎民,为了报皇上对我的恩情,至于你为什么要选中我,我也不想追究了,总之,我会待如公主,其他的,你也别妄想了。”
“你觉得,我妄想了什么?”
顿了顿,君世诺认真而决绝的说,“耶律暖燕,我早已心有所属,你要王妃的头衔,我给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君世诺,像你这么说,娶我,就那么让你觉得受了天下奇辱了?”
“可以这么说!”
“那,你大可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夏暖燕凄冷的笑着,绝美的眸子闪着晶莹的液体,看着君世诺离开新房,那饱腹思念,那牵肠挂肚的款款爱意,咽在咽喉,却再说不出口。
一场梦,做了七年之久,要梦醒,谈何容易,她以为,等着她的,是君世诺的百般呵护,她以为,君世诺的一诺万金,就真的是,一诺万金,可即便,一诺,真的是万金,他一个堂堂王爷,从来就不差这万金,“君世诺,你叫我,被人欺负时,要学会反抗,这些年来,我真的学会了,可是,你却从未告诉我,要反抗一个心爱的人,该从何下手!”
望月阁内,垂帘盈缦,烛光通红,只见一女子侧身躺在贵妃椅上,半开睡裙,脸细且尖,杏眼圆瞪,长长的眉毛向上弯起,美艳三分,妖娆七分,一桃红衣裳的女子在她一旁给她锤骨。
“千环,西院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还是望月小姐有先见之明,奴婢刚才就看到了王爷从新房,闷着气的出来了,也就没再回去了。”
“我就知道,和亲又怎么样,王爷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是公主就大了,就能横刀夺爱了,幸好,我有王爷的一生承诺。”言望月嘴角高挑,戏谑而得意,眼里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