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复习这几个月,郁嘉平反反复复念叨的都是:“宁真,咱们不考了。”
宁真通常的动作就是躺在沙发上,眸光半开的看书。郁嘉平通常的动作就是坐她身边,揉着她的脑袋。
他的念叨都快给她的耳朵磨出茧了,终于有一天脱口而出:“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你来养吧”
郁嘉平知她情绪不稳,小心赔笑:“你要是不介意我养你好了”
“万一哪天你不想养我了呢?”她本就看书看的心烦意乱,眉眼倏然凌厉起来。
郁嘉平的手顿时僵住,起身一言不发的去换了鞋,然后下楼离开。宁真揉着痛的不行的额头两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肖荣陪着郁嘉平坐在西餐厅的包厢里,郁嘉平一个劲的抽烟,话语苦涩:“宁真身体不好,又不愿回杭州养着,非要坚持考试,她这个人一向认定一件事,我根本就撼动不得半分”
郁嘉平意难平:“我算是知道了,她这么辛苦就是防着我哪天变心了,她好有个退路我真恨不得恨不得”
肖荣好奇的问道:“郁少恨不得怎样?”
只见郁嘉平抬手看了下腕表,“都这么晚了,我回去吃晚饭了,我不看着她她就挑三拣四的不吃饭”
肖荣哑然失笑,暗自思忖,还是自己的老婆好,同样是怀孕,顾飒飒可从来不折腾他
郁嘉平回去的时候,宁真正坐在桌边吃饭,哪有半分伤心的模样?
郁嘉平故作洒脱的大步走了过来,宁真立刻低了头专注的喝汤。他挨着她坐下,执起为他备好的筷子,碗里的米饭已经有了凉意。他揉着她丝缎一样的长发,低声道歉:“都是我不好宁真可别气坏宝宝了”
她搁下筷子,扑到他的怀里,小声啜泣:“你只要宝宝不要我了”
“真是个傻孩子”
“你想走就走好了,干嘛还回来我一点都不稀罕”
“对,对,宁真不喜欢,是我稀罕以后宁真就是打我骂我,我都不走”
后来的郁嘉平一次又一次以实际行动表示了这点,两人的地位应该是从这个时候就奠定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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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六月,宁真挺着六月半的肚子坐进了教师编制的考场,后又参加台讲面试。宁真每一场结束的时候,走出学校大门,只见长身玉立的郁嘉平站在车外不停的抽烟。
一见宁真安然出来,郁嘉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出来了,赶忙用鞋碾了烟头,迎了过来揽她入怀,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宁真展颜,揉着肚子,心满意足的嗔道:“宝宝都在抗议了,一个劲的踢我”
考试结束,宁真总算是遂了郁嘉平的愿回杭州待产。
这年九月中旬,宁真在医院里产下一个25kg的女孩,后取名为:郁沛菡。
为这取名的事,郁嘉平跟郁方豪是争了又争。郁嘉平私下表明态度,以后再也不要宝宝了,因着心疼宁真吃的苦。郁方豪也妥协了,不过坚决这个女孩要取了男孩名,当男孩来培养继承郁氏家业。
如此一来,宁真自然不愿。而且宁真顺利考上教师编制,打算在h市上班,更是坚决这孩子要自己来养。宁真的概念里不应该给孩子太多枷锁,而是让她自由发展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双方可算是打了一场硬仗。结果便是宁真回了h市上班,宁母帮忙带孩子,郁母洪茹不放心也来了h市。
后来的郁沛菡小朋友得知自己郁氏产业后,才明白自己当年被坑的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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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郁沛菡小朋友顶着蓬乱的头发拿着梳子走到郁嘉平旁边,仰起俏生生的小脸,委屈道:“爸爸,你给我梳头发。”
郁沛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