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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波四处借钱,通宵排票,挤上艰难的返乡路,终于在年三十下午赶到家。团圆饭,看春晚,放鞭炮,春节老三篇按程序走完后,刘波和桃桃的第一夜降临了。在陌生灯光的注视下,刘波脱得只剩短裤钻进唯一的大床,(他平时连短裤都不穿,怕磨损布料)桃桃环顾低矮的土墙房里,除了嘎嘎作响的大床,两根搭衣服的长条凳,连沙发都没有,犹豫片刻,只得脱下羽绒服爬上床,把背给刘波,装睡起来。

    山村的夜晚特别安静,远处偶尔传来一声狗吠,和零星的鞭炮声。刘波听着身边女人有节奏的鼻息,闻着热烘烘的女人味,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搅。他知道她没睡着,没话找话说:“今天爸妈对你很满意,先谢谢你哈。”女人“嗯”一声算是回答,摆明不想多说。

    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没有肉吃,而是肉在你嘴边却吃不到。刘波暗自哀叹,手却不由自主的随桃桃的呼吸节奏那个着,几乎一夜无眠。 芒刺在背,忙刺在背——桃桃也没睡着,一个陌生男人躺在背后,令她痛苦不已。其实接触刘波这几天,她对他印象不错,虽然不是做大事的料,做体贴的丈夫还行。但今天看见未来的公公奄奄一息躺在臭气熏天的床上,未来的婆婆患风湿病行走不便,还有这村里最破败的房屋,想到一辈子生活在最低贫困线下,刚燃起来的那点感情小火苗就被呼呼的山风吹熄了。所以刘波找她搭话,她身体很想迎合,理智却告诉自已:既然跟他没未来,就莫趟这股浑水。

    第二天早上,他俩出现在饭桌上时,吓了全家一跳。桃桃皮泡眼肿自不待言,刘波嘴唇干裂,眼神无光,头发冲得像刺猬。刘波表弟一家来串门,表弟整理婴儿床时,刘波妈终于找到借题发挥:“你有那气力在床上折腾,不如去河坝抬几块石头,把猪圈垒好。”眼睛却像针一样扎向桃桃,仿佛她满淫恶贯。刘波暗暗叫苦:妈妈耶,我俩手都没牵一下,冤得想找根麻绳吊死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你还吃飞醋啊。

    第二天晚上,又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煎熬了一夜,早起时两人更不形了。桃桃双眼黑了一大圈像熊猫,嘴唇干裂似千年枯树,刘波的青春疙瘩干脆毫无掩饰的从心里跳出来,密密麻麻布满整张英俊的脸。刘波妈又气又心疼,敢情回家度蜜月啊,指桑骂槐了一天。

    晚饭是二舅请客,原定十几个亲戚热闹一盘,谁知呼啦啦来了四十多号人,明里说给二舅拜年,实际都是瞧刘波的新媳妇。谁让你桃桃生得丰乳肥臀底盘厚,一副耐冲击力强生儿子爽的体态呢?敬酒从二舅开始,对刘波和桃桃依老卖老的说了一大堆泛善可陈的话后,后生们便迫不及待的敬“新娘子”,趁机在昏暗的灯光下揩油,给无处安放的青春寻找出路。桃桃舟车劳顿,加之几夜没睡觉,刚才又是这个叔那个婶的招呼了一长串,也搞不清谁是谁,反正喊到后面早忘了前面,这阵子几杯白酒下肚,冲上脑门的不仅有酒精,更有怒气。我是你刘波的假女友,又不是三陪,对你们这帮毫不相干的人强欢作颜,还被你们摸手摸背,我啥人啊?想当场翻脸,一回头,瞅见刘波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已,恨不得下跪哀求她忍耐,“求求你,给我留点面子,否则我在家族地位没得混啦,回去后任你打任你骂任你摸回来,要不再加钱?”便忍下恶气,推说头痛,也不顾几个没摸够的后生阻拦,气吁吁走了。

    她一走,像带走了盐,场面顿时冷清了,晚餐也变得索然寡味起来。有个在城里混了多年还没入主流的长辈牢骚道:“她不也是农民的子女?在城里上了几天班就瞧不起人啦,咱刘家不稀罕这样的媳妇!”他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立即有几个平时跟刘波不睦的同辈趁机嘀咕,说什么她的屁股大如磨盘,该不会生过小孩吧;她的那么大,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用过。。。一副吃不了葡萄怪葡萄架太高的德性。刘波看家族长辈都在,只得压住火,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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