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禁不住加大了音量,重新道:“夫君?难道你真的要留下来?”
傅安这才回过神来,朝着谢绿雪笑了笑:“夫人说的哪里的话,就算我有心留下来帮岳父大人梳洗,只怕岳母大人也不放心让我这从没照顾过人的来照顾岳父大人。”
谢绿雪瞅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傅安走到谢绿雪面前,伸手握住了谢绿雪的手,温润地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回侯府吧,免得太晚了,让娘她们担心。”
谢绿雪手指痉挛了一下,压抑住住自己想要将那双,包裹在自己双手外的大掌的冲动,回头看向依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谢老爷,神情愧疚,“嗯,我们回去吧。”
夫妻俩相携着出了内室。
谢夫人挺着大肚子坐在铺上了软垫的榻上,看到俩人出来,面上的神色一点未变,依旧是淡淡的。
谢绿雪也早已习惯了这样子的谢夫人,走到谢夫人面前,也不说话,只是轻提了下裙摆,跪了下去,沉默的朝着谢夫人磕了三个头,“娘,女儿先回去了,等爹醒了,也麻烦娘跟爹说一声,女儿得空就回来看望你们。”
谢夫人见她郑重的跪下磕头也不阻止她,等她说完了话,才抿着唇点了点头,“我会同你爹说的,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行了。”
谢绿雪闻言深深地看了谢夫人一眼,“那就劳烦娘亲了。”
等谢绿雪说完,傅安上前与谢夫人客气的辞别了,夫妻俩个才携着带过来的丫鬟婆子出了谢府,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已经是子时了。
严嬷嬷与二房的几个大丫鬟都等在南院门口,见到主子回来,才迎着俩人进了鸿雁阁。
傅安今日也喝了不少酒,作为谢老爷的女婿,在谢老爷现下膝下无子的情况下,他这个相当于半子的女婿自然得担起了儿子的责任,替谢老爷挡酒。
先前在谢府强撑着,倒也还清醒,只是等坐着马车回了侯府,这压抑着的酒意才放了出来,上了头。
不由的也有些醺醺然了。
谢绿雪本想直接回芙渠苑的,谁知道傅安一下车便靠在了她身上,跟没了骨头似的,下人们想拉也拉不开。
想着他今日是为了谢老爷寿宴才醉成这样子的,谢绿雪也不好做那等过河拆桥之事,只好在丫鬟婆子的帮助下,扶着傅安回了鸿雁阁。
鸿雁阁里,知道他们回来了,关雎与和鸣早就准备好解酒的汤水。
见到傅安是整个人趴在谢绿雪身上回来的,和鸣倒还好,毕竟到傅安身边伺候的时候不长,关雎却是打小就跟在傅安身边的,自然知道傅安的酒量。
她可是还记得,自家大爷成婚那日,二爷可是独自一个人帮着大爷挡了十来桌人的敬酒。
酒席散了之后还指挥着下人收拾了残局。
当日虽然身形晃悠的厉害,但也没有醉趴下。
今日醉成这个样子,这可要喝下多少酒啊?
关雎的目光一时也有些复杂难解了起来。
谢绿雪却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快些将这人放下,自己好回房梳洗休息。
不料好不容易将人扶回了内室,傅安却还是不肯从她身上离开,嘴中嘟囔着喊着“夫人”。
近身伺候的几人自然听到了,看向谢绿雪的目光便有些暧昧起来。
谢绿雪累得满头汗水的同时,不由又冒出了满头黑线。
这是在做什么?酒后胡言?
严嬷嬷也在一旁帮着伺候,见了谢绿雪的表情,眉心又皱了起来,“二奶奶,既是二爷离不得你,你今日不如就在这里宿下吧。”
谢绿雪身子一僵。
“是啊,二奶奶,先前你要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