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一步,回话道:“老奴依着二奶奶说的回了大奶奶,也将新造的嫁妆册子交给了帐房。大奶奶没说什么,只是让老奴与珍珠同帐房的张先生将帐对好,便让我们回来了。”
珍珠又笑吟吟的补充道:“大奶奶还说了,二奶奶的嫁妆可以在鸿雁阁腾出一间屋子来做库房,由二奶奶自己保管,只是有开销损毁什么的,记得去帐房登记一下便成。”
谢绿雪眯了眯眼,露出了笑容。
珍珠却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出声问道:“二奶奶,你是怎么知道大奶奶没有将自己的嫁妆放进库房的?”
谢绿雪继续笑,“她派了人过来只说将我的嫁妆单子誊抄一份给库房,让库房统一管理,从头到尾可有说一句她的嫁妆也入了库?你们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大奶奶的嫁妆是入了库的?”
严嬷嬷与珍珠仔细回想了一下。
珍珠脸色顿时一白,当即跪在了谢绿雪面前,“奴婢愚笨,随意听信谣言,差点害二奶奶吃了大亏。”
谢绿雪示意严嬷嬷将珍珠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道:“你们要记得,在这侯府里,除非是你亲眼所见,否则,谁的话也不能轻易相信,甚至于,有些时候,连自己亲眼所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明白了吗?”
严嬷嬷c珍珠还有琳琅忙低头称是。
谢绿雪这才又重新展了笑颜,对着珍珠道:“你也不要忙着与那刘婆子撕破脸皮,彻底断了关系,只记得以后提防着她就是。”
珍珠咬住下唇,“是,二奶奶。”
“都出去吧,我还想再看一会书。吃饭的时候再叫我。”谢绿雪挥了挥手,便又拿起了书,静静的翻阅了起来。
严嬷嬷带着俩个丫头退了出去。
出了门,确定谢绿雪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珍珠才停下了脚步,一拳捶在了走廊边的廊柱上,低声咒骂:“可恶。”
“哎呀,珍珠姐姐,你做什么啊?”琳琅被珍珠给吓了一跳,见珍珠的手背因为太过用力红肿了起来,忙又将珍珠的手拉扯了过来,紧张的问。
珍珠的眼里闪出泪花,“我自作聪明,以为凭着以往的情份,又有几分手段,就能够拉拢住这人心,还为此洋洋得意,却不料反而受了他人的利用,若不是二奶奶机敏,这次只怕是要因为我这错误的消息,害得二奶奶上大当了。”
琳琅听的是一头雾水。
严嬷嬷却是了解事情始末的。
珍珠一心想着帮谢绿雪早日在这侯府中站稳脚跟,偶然得知大房院子里三门外的粗使婆子刘婆子就是自己隔壁家的邻居,与乌掌柜也相熟,便生起了拉拢对方,让对方帮着自己传递一些大房那边的消息的想法。
于是便着意亲热了起来。
那日听说于氏要看谢绿雪嫁妆的单子,又有意让谢绿雪将自己的嫁妆入到府中的公库保管,便找到刘婆子打听了消息。
其中有一条,便是刘婆子说于氏的嫁妆也是全部在公库中保管的。
那时还觉得于氏作为长媳,连自己的嫁妆也放到公库中保管,谢绿雪若是不将嫁妆放到府中库房保管,到底有些于理不合,苦恼了许久。
不料今日与严嬷嬷带着连日来新誊抄出来的嫁妆单子去到了帐房,于氏身边的张婆子便一个劲的说什么二奶奶的嫁妆丰厚,自己保管恐怕不安全,最好还是入到府中的库房里,由帐房统一保管。
严嬷嬷安静的听了许久,只板着脸问了一个问题,“大奶奶同老夫人的嫁妆也是由帐房统一保管的吗?”
于氏沉默,张婆子也闭上了嘴。
于是,除了那一份自己誊抄的时候,按照谢绿雪的要求,少了不知道多少的嫁妆单子,帐房什么也没跟她们要。
珍珠一路上还觉得很迷茫,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