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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又高又茂盛,霍作作这样的拇指姑娘置身其中,犹如进入不见天日的树林里,进去肯定要失踪的。而且很多草们根本不乐意被砍掉,狰狞地张着它们那比侯狄领到的镰刀还锋利的锯齿,稍有不慎,便是一条深深的血口。这倒也罢了,毕竟草再利总有割下的时候,最难办的是草丛中还有野树,都长到手臂那么粗了,要用这样老得牙都缺了的镰刀一刀一刀啃,怕不要啃到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你这不是在逼大家当愚公吗侯狄?霍作作当年学《愚公移山》最大的疑惑是:“山那么难移,愚公为什么不把自己移走?”现在霍作作知道了,是侯狄不让!

    据侯狄的计划,砍树除根还不能算完,还要把历届师兄们用啤酒瓶碎玻璃等暗器,在杂草丛中布出的八卦阵c地雷阵给破了,用手捡出来,把砍下的草和树枝什么的晒干烧掉c然后把土弄平整这都相当于一个工程队的工了,没个几千元,谁干啊!不信从草的旺势看,不知多少届的师兄师姐都无缘荣获赚此学分的机会,让痴痴等待他们的镰刀c锄头c铁锹都徒然老去了

    太阳好毒啊!这中暑的鬼天气。霍作作转身回宿舍,侯狄拉住霍作作问:“霍作作,你是班干,你还想带头逃?”

    逃?霍作作想起初中时,学校要挖粪池取肥料栽树,不是她霍作作大诵着“出淤屎而不染”带头跳下粪坑去铲肥料吗?什么脏乱臭累,几曾吓倒过她霍作作?

    “我不是逃,我是走。”霍作作才不肯为侯狄的“政绩”雪中送炭呢,但见她拿把镰刀往腿上用力一划,长长的伤口鲜血渗出,她昂着头对侯狄说:“工伤!我走了。”

    侯狄怒极!难道每个人都往腿上这么一划拉,就留他侯狄一个人在这里把这几吨草吃光?

    和侯狄斗,霍作作太嫩了。很快侯狄就派人通知霍作作,说他给每个人都划了责任地,希望霍作作放心养伤,等伤好了,再慢慢做。霍作作听罢,眼前立刻现出烈日下独自拔草拔到天荒地老的情景,该是多么独孤求败!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带伤上阵,谁知她还是晚了,稍微能用的工具早都被大家抢光了,看着地上那一摊老弱病残孕的劳动工具,霍作作欲哭无泪,好歹选了个看上去稍微体健貌端些的锄头,就与大家一起没入草丛中奋战。

    “霍作作!你找死啊!拿好你的锄头!你的锄头老是飞出来,敲到人怎么办?!”——这样的责骂几分钟就响一次,霍作作要疯掉了,她怎么知道,这体健貌端的锄头没人选,就是因为它太爱学孙悟空,老是把自己头丢掉再叫:“头来!头来”!头又不来,霍作作还得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去别人的领地捡回来。可怜她霍作作不是被侯狄整死的,是被这锄头给玩死的。

    侯狄这个包工头没有给大家挣到一瓶水的福利,却给自己挣来了校长的赏识,校长百忙之中还特意过来拍了几下侯狄的肩膀,夸他组织能力强,夸他为学校风貌焕然一新立下汗马功劳。校长夸完侯狄就离开了,但是这一夸,使得侯狄像膨胀的汽油桶,蓄满力量,他激动得恨不能变成一台摄像机,自己把自己这光辉的一刻永远地录下来,咦,对了!为什么校长没带摄像机来录呢?这是个好主意,侯狄打算马上去给校长写书面建议:学校该配置一台摄像机了,不能总是错过如此有纪念意义的镜头。

    侯狄不停地催促大家快干快干,越来越多的同学感觉到侯狄的巨大能量在刺激着自己:加油干啊!快为我们自己的学校流我们的汗啊!我们的学校我们不爱哪个爱啊!一个崭新的电大二分校要在我们手下诞生了!加油啊!大家兴奋起来!没命地干起来!劳动工具们也感受到了这总动员的力量,越来越多的锄头们兴奋地从锄头把上飞出,镰刀们也愉快地从镰刀把上跳下来,铁锹们深吻着泥土坚决不出来,同学们边躲着不时乱飞出来的锄头,边与利草贴身肉搏最后霍作作们虽败给侯狄,但是总算战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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