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相谈甚欢,正欲一亲芳泽。”
慕湛霄面无表情地说:“听说中同命蛊者不仅生死同命而且休戚相关,比如你若伤了心脉,内子也心脉受损,你若伤了肺腑,内子也肺腑不安。”
司徒无恤得意地笑道,“侯爷见识广博,中我同命蛊者确实如此。”
慕湛霄微微一晒,“那我阉了你,内子总没什么好损伤的吧?”
司徒无恤不禁瞠目瞪着他老半天,忽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姓慕的,你真够卑鄙无耻,士可杀不可辱懂不懂?!你他妈的要真敢”
慕湛霄不疾不徐地打断他的话,“反正司徒兄要在这里关上一生一世,要那玩意还有何用处?”
司徒无恤愤恨道:“老子想着美娇娘自己爽一下不行啊?”
慕湛霄哈哈大笑起来,“行,只要别想到我夫人的头上就行。”
司徒无恤一下子戳破皮般泄了气,伸手捞过稻草堆旁边的破水壶喝了一口,“啪”地一声仍在地上,“妈的,淡出个鸟味。”
慕湛霄解下腰间的水囊扔给他,他微讶接住,打开,仰头一饮,不禁欣喜道:“好酒,这是何酒?”
慕湛霄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虎魄酒。”
司徒无恤眼中异采一闪,接着复又黯然,摇摇头自嘲笑道:“吾素以踏逐鹿台,饮虎魄酒为平生之志,没想到,今日有缘得饮。”
说罢,他向湛霄抱拳一礼,手下铁镣叮咚,“多谢侯爷赐酒。”
慕湛霄眼眸如夜,缓声说道:“国主侵我疆土,杀我同泽,掳我妻室,慕某憾不能亲刃国主雪恨不过除去这些,国主的胆略气概,慕某佩服之至。”
司徒无恤闭上眼眸,笑而怅然,过了良久,睁开双眸点头说道:“实不相瞒,慕侯亦为无恤平生最钦佩之人,输在你手上,无恤心服口服。”
湛霄不言,低头拿起身边虎魄酒也喝了一口。
司徒无恤道:“慕侯,我有一事不明。我知你捉了我不少属下,却一直不曾公开枭首,不知你留着这些西泯将士有何用处?”
“国主认为呢?”湛霄问。
无恤笑道:“定然是要干什么大事让我西泯流匪顶缸。不过,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侯爷即便想要这天下也唾手可得,何必这般畏畏缩缩c费尽心机?”
湛霄默然片刻缓缓说道:“我虽想要这天下,但所愿的是这天下成为我想要的样子,而不是战乱四起c天下崩离。”
无恤摇头叹了口气:“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所谓心怀天下的汉人名士,我与你们不同,我们西泯人想要什么直接抢过来便是,无论疆土还是女人。抢过来了再对她好些不就行了。不过楚夫人倒和你是一个心思,她也曾对我说,既然喜欢这江南的风土人物,何忍铁蹄踏碎之?”
湛霄闻言不禁微微一晒,“你就别提她了,你当初给她戴得了顶高帽子,她时至今日还得意着呢。”
无恤看着他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温柔笑意,一时忍不住实不相瞒道:“侯爷,实不相瞒,侯爷除了是我平生最佩服之人,也是我平生最羡慕之人。”
湛霄面无表情地侧头望着他。
他摇手道:“好好好,不说了c不说了。”
湛霄冷冷勾了勾唇角,也实不相瞒道:“实不相瞒,慕某今日前来,除了与国主叙旧,还有一事相询。”
司徒无恤不由一怔,“何事?”
“听闻国主是西泯第一用蛊高手镜先生的入室弟子,不知你西泯蛊毒还有何玄妙绝艺?国主可否告之一c二。”
“侯爷为何忽然对蛊毒有兴趣?”
“因为我此番要对付的人精于蛊毒,我虽请了些奇人异士,不过还是担心他有出人意料的保命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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