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晏有事咱们两都得困死在这里。”
说罢她当机立断地往月晏房间走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便一把推开了房门,顿时,归旋脸色一变失声喊道:“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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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闻声也跑了过来,只见月晏匍面倒在地上,地上有一摊血。
归旋已快步走过去将他翻了过来,只见他面色如纸,唇角和胸前皆是血印。归旋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抬头喊道:“可人,快过来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可人回过神来,忙不迭跑过来,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起将他搬到床上。可人看着归旋手足无措地道:“怎么办?少夫人,怎么办?”
归旋心里也一时没有主意,她定定心神,摸了摸月晏的额头,很凉,于是扯过被子替他盖上,回头道:“没事,他鼻息还算均匀,应该会自己醒过来。厨房里有红枣和阿胶,你先去熬些红枣阿胶粥,他失血过多,待会醒来应该要喝的。”
可人忙应承着跑出去熬粥。
归旋回过头看看床上的月晏叹了口气。其实她口里虽然宽慰可人,心里也毫无把握。若是月晏当真出事了,她和可人真要困在这荒无人烟的孤山之中了。
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起身在月晏房中四下寻找,也不知具体要找什么,或许有什么灵丹妙药或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
翻来翻去,忽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有十来根箫管状的物体,像箫可每个上面又安了引线。旁边放着一张素笺,打开,上面写着:若遇紧急情况,可依次在空地点燃。
她想起来了,这是暗卫传递信号的箫管,想来是为她准备的,怕她不会用,所以安了引线。
现在,点?还是不点?
不点,恐怕耽误了月晏的性命;点,她们的行踪便暴露了。
她怔了片刻,也拿不定主意,还是先守着月晏看看他的情况吧。回头无意中瞧见月晏唇角的血渍,于是先打了盆热水,用水把毛巾打湿轻轻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他唇角一片肌肤的颜色竟然变了。归旋顿了顿,干脆把毛巾整个濡湿敷在他的眼角处,过了一会,轻轻擦拭取下,果然他闭合的眼线变长了
待她全部做完,看着床上陌生的男子不禁微微发愣,过了片刻,笑了起来,然后将手中的毛巾往盆里随意一扔。
归旋和可人轮流守着月晏,他一直未醒,但呼吸还算平稳,体温也慢慢上升。
傍晚时分,月晏徐徐睁开眼睛。试行运气,体内的气息已经平和。转过头,他的目光凝住了:床边的椅子上蜷着一个女子,头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不过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支箫管。
他盯着她的手不禁笑了起来,定是一直在犹豫点还是不点,睡着了还握着。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她的身上,柔和而清美,分明是艳煞了的人物,只闭上了眼便像个再纯净不过的孩子。
他伸出手堪堪要触到她的脸颊,手顿住了。过了许久,缓缓收回,哑声道:“少夫人。”
归旋猛然睁开眼睛,只见月晏已经坐起身来,虽面色苍白,却目光沉稳清明地看着自己。归旋一喜,眼中顿时异彩绽放,“月晏,你醒了?”
月晏笑了笑,“让少夫人担心了。”
归旋瞪大眼睛看着他,“月晏,你笑了,你居然会笑耶!”
月晏不禁一怔窘迫,也不知是该拿出什么表情,只能又是一副冰山脸。
归旋忍俊不禁,想起正事连忙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忽然昏迷?”
月晏垂眸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运功走岔了气,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