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会触怒父亲。徐氏只是一个宠壁,又无子嗣为继,再怎么风光也不过一时,你有心打压她,待接替母亲执掌家事之后名正言顺易如反掌,何需现在如此激进?”
是,他说的有理,归旋道:“可我深厌之,一日也不愿容忍下去!”
湛霄盯着她沉默片刻,忽然一笑,朗声道:“月晏。”
声音不大,却遥音穿月。
有身影应声现于房脊纵身落于院中,“月晏在。”
“你将徐应带回营中好好审问,务必将徐氏在府中人脉全部查出,另外再调一百暗卫供夫人调遣。”
“是。”
那人身影转瞬即没。
归旋回头望着湛霄,他雅然一笑,“内宅之事确实无需用到暗卫,不过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站在你的后面。”
第二日天未亮,徐管事的供词和名单便交到了归旋手中。归旋开始按照名册拿人,不过这毕竟是内宅之事,她最终目标也不是对付这些嬷嬷c丫鬟,所以她只叫暗卫拱卫四门c禁止出入,而让杜嬷嬷和楚府调来的亲信带着丫鬟仆役按照名册查抄拿人。
一场事办得迅雷不及掩耳,许多人还在梦中便被擒住拖出带到修罗军把守的庭院挨个审问。这些嬷嬷丫鬟们何曾见过如此阵仗,方看见面色冷峻的暗卫和腰间凛凛寒光的宝剑便已六神无主魂飞魄散,只知瘫软哭泣,许多人甚至还等杜嬷嬷等人盘问便已主动坦白求生。
一切顺利得甚至超出归旋的预期。不到辰时,除了畅枫院,其他各处在名单上的人已全部拿住并基本审问清楚。
畅枫院。
廖夫人正在西花厅用早膳,跟随她多年的管事嬷嬷罗婆子呼天抢地的跑了进来,“夫人c夫人,大事不好”
话音未落,归旋带着书卿和数名壮婢走进房来。
罗婆子一见归旋顿时面如土色几欲瘫倒。
归旋视若无睹,只端直对着廖夫人道:“婆母,阿旋有事禀报。”
廖夫人看着堂下的情形脸上露出狐疑之色,沉声问:“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归旋道:“儿媳近日查账发现府中采买人口的账目多有不解之处,于是昨日便召了徐管事询问,谁知事情还未问清,他当晚竟然私逃出府。我遣人将他追回,结果在他包袱之中发现三千两银票以及多份房屋田锲。一名小小管事竟有如此巨资实让人不得不疑惑,媳妇斗胆审问,一审之下他的招供骇人听闻。”
廖夫人面色渐沉,静静盯着归旋默然不语。
归旋接着说:“这些钱一部分是他采买奴仆收公报私囊收受的回扣,另一部分是徐姨娘给他的额外赏赐,因为他多年来协助徐氏在府内培植亲信c遍植眼线。这侯府之内各房各院各个角落皆有徐氏的人,上至管事账房,下至厨房杂役,特别是您这畅枫院内。哪怕是您与公公头一晚私底下说了什么体己话,第二天都会有人原原本本c清清楚楚地传到徐氏耳朵中去,”她缓缓回头看向一旁的罗婆子,“是不是这样,罗嬷嬷?”
罗婆子悚然一惊发呆站着,归旋身后两名壮婢忽然扑上前去一人一边拖了她就往外走。罗婆子骤然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老夫人救我————”
廖夫人面色微白c双眸半垂,却始终未曾开口。
罗嬷嬷还在拼命地挣扎祈饶,书卿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她的手柔声道:“嬷嬷莫怕,先随我们出去把事交待清楚,老夫人和夫人慈悲为怀,定会从宽发落。”
说罢使了个眼色,手下人一拥而上将罗婆子硬拖出去。
罗嬷嬷歇斯底里的叫声渐渐走远。室内,只剩下婆媳俩静静相对。
过了许久,廖夫人缓缓抬起眼帘静静地说:“徐管事和罗嬷嬷在我身边服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