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毁了。”
“我毁了?刚才那一声划破穹苍的剪刀声不是你发出来的?”夏洛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从马桶盖上站起来,走到镜子前,闷声不吭的盯着镜子。
长久不发一语。
这种长久对于华生来说根本就是摧残和磨砺。
华生缩在旁边,不敢走近他,“你知道,头发会重新长出来的,不出两个礼拜。”
夏洛克看着他的左边脑袋顶上被削掉了一块卷发,剩下短短的翘起来的碎发,仿佛有人在他那里咬了一口。
其余地方都很完美,甚至脑袋瓜后面,在后颈上方倒挂出来的一摞小问号华生特地还保留着,耳朵两旁也剪短了,刘海巧到好处的垂在眉毛上方,卷成瑞士蛋糕卷的模样,除了头顶突兀少去的那一块。
“约翰华生”夏洛克咬牙切齿。
“看你现在还想不想给我一个吻!”华生也很气,要不是他乱说话,乱打趣,干扰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天灾,全他妈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自己的错,好端端,平白无故,聊什么嘴唇的形状,还有他的味道。
夏洛克阴冷的斜着眼睛,扫视了华生一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夏洛克气愤的扯掉绑在胸口的床单,轻蔑的甩在洗手槽上,手机里显示的是雷斯垂德的召唤。
“去案件现场。蹩脚的剪刀手。”夏洛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至少他现在不会是一只德国古牧或者一颗菠萝,而是被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汉堡。
华生也相当怨恨的把剪刀气呼呼的丢到水槽里的桌布上,那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发脾气,他应该说声谢谢!一脸全是华生闯祸的表情,真是看了就一肚子火气,咽在喉咙口,想发泄却无处可发。华生头顶要熟了!
华生一边在楼梯上跟在他后面,一边举起两只泰迪熊的爪子,在他后脑勺边上张牙舞爪,假设要将他拧成一团蟹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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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气鼓鼓的从出租车上下来。
莎莉在看见夏洛克第一眼时就扑哧笑出声音,“哦,y g一d!”她笑的全身都在抖。
夏洛克怨愤的盯着她,“看来你很喜欢每天都去安德森家里擦地板,你的膝盖都跪肿了。他家的地板质量一定很差劲。他的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国外飞回来帮地板重新打蜡。”
莎莉绷住脸,“怪胎,头发缺了一个口的怪胎。是什么样的魔术师,才能把你这种搓爆了的发型从帽子里变出来。”
华生在他身后突兀的瞪了一眼莎莉警官。
雷斯垂德和他陈述案情时也忍不住的往他头发的缺口瞄去,每隔半分钟就停留在他脑壳上,“是我的错觉?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
夏洛克恨恨的斜视他。
雷斯垂德果断保命般的闭了嘴,“说尸体,夏洛克,我们说尸体,尸体的头发里掺杂了海洛因,我要不要剪下一撮给你别误会,我完全不是在讥讽你”
无微不至的勘测案发现场,用放大镜观察鲜血,尸体上的毛孔,指甲盖里的泥渣,华生远远的站在鲜黄色的警戒线旁边,夏洛克也不像平常那样使唤他过来验尸,或者给他一些灵感,或者供他娱乐。
华生就像被他故意遗弃的小狗,就那样丢得远远的。
安德森站在尸体旁边,止不住的笑意,“这是伦敦的最新流行时尚指标?我长这么大,一直认为狗刨式只能用来形容游泳。现在可以用在其他地方了,比如说头发。”
夏洛克直起身体,双手放回长风衣口袋,清高的仰起下巴,阴森森的盯着安德森,“在你从莎莉内裤里找回你的智商之前,别和我说话。”
夏洛克随意的看了两眼环境,沉默的拉起警戒线,走了出去。
雷斯垂德在他身后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