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放下,夏洛克风卷残云的从楼上跑下来,是跑的,光着脚踩进餐厅里,绕开管家,溜进他不应该进去的厨房,麦考夫皱起眉听着远处的厨房里传来女佣和厨娘们的大呼小叫,他不难想象出厨房是如何被夏洛克捣乱的鸡飞狗跳的场面。
接着他弟弟用睡袍兜着一大堆木柴的炭灰又跑上楼,钻进书房。
老管家接口,“又是实验,大少爷。最近一个星期都是这样,上次小少爷去厨房里拿了一些,带血的牛内脏。”
“我知道”麦考夫砸下报纸。
古怪的弟弟。
直到听见一阵小型的爆炸声之后,麦考夫在楼下再也坐不住,他放下咬了一半的吐司片,顺着楼梯上去,抱着双臂靠在浴/室门边,看着弟弟俯身在金色的洗手盆里,用肥皂水洗干净依附到脸颊上的硫磺。
“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你想把房子点着,让妈妈去住养老院?”
“n一,愚蠢的股票分析员,这不是炸/弹,这是血液测试,只是我少做了一个步骤,我会改进的。”夏洛克在镜子里检查自己的白/皙脸蛋,没有毁容,直起身,大方的在他面前松开睡袍的衣带,浴缸里刚好放满了热水。
麦考夫屏住呼吸,静静的靠在门框上,看着弟弟脱下睡袍,全/裸的站在他面前。麦考夫的目光暂停在肚脐眼附近。
“别傻乎乎的目不转睛,不是免费给你看的,把我的早茶也端上来。”夏洛克躺进热水,后脑勺枕在浴缸顶部的毛巾上,发号施令。
家里的浴/室非常大,浴缸摆在浴/室的中间,依附着金色的水龙头,旁边有放肥皂和浴巾的滚轮金属架,麦考夫把茶碟放到那里,然后坐到浴/室的窗台边,细细的观赏弟弟泡澡,啜饮自己杯子里的热饮。
“我开始有些担心你,夏洛克,你做的实验,你捡来的头盖骨,你抽取自己的血放在显微镜底下。”
“你想说什么。”夏洛克端起茶杯,坐直身体,浴缸里的水清澈透明,白/皙的身体沉淀在水里,他双手架在浴缸两边,斜着细碎闪光的明眸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也许你觉得每周只有拳击课和音乐课,根本不能满足你,我可以给你请一个正规的化学老师,或者,医学老师?还是,生物老师?”
麦考夫看着夏洛克浸透在水中的修长四肢——他还没有长开,他的下/身毛发微卷,稀少,将来会更加雄壮,但不是现在,不是这一刻。他的嘴唇带着少年特有的鲜红,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像雨后的青苔。
“换个话题。”夏洛克直接切断他。
麦考夫把有趣的话题都过滤一遍,想了一下,“你最近有晨勃反应吗?”
夏洛克转头看着他,像看着一只刚从地窖里爬出来的极丑的怪物。
“这是很正常的兄弟对话,你也算是进入青春期了,而晨勃,是青春的起端。”
“接下来你是不是该问我有没有第一次手/淫,手/淫频繁不频繁,一周几次。”
“如果你愿意说”
“何不聊聊你,麦考夫,你那根变异的生物。”
“变异。”麦考夫不满的盯着他。
“发育异常,基因突变,细胞畸形,我可以找出更多贴切的形容,你经常操女人吗,你20岁了,我发现你初次和女人发/生/关/系时你才17岁。”
“是女孩,不是女人。”
“差不多。”
“差远了,夏洛克,女孩,和女人,差远了。”
夏洛克不甘心的在浴缸里咬咬嘴唇,“这个问题不重要。”
“你根本不懂女人,女孩这些东西。”
“那是因为谁,我才会在我可悲的人生中交不到一个朋友,无论雄性还是雌性。”夏洛克把喝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