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盛大婚礼》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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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福尔摩斯是玩上瘾了。
只要他一根头发,哪怕是一点唾沫星子,就能显而易见的检验出身为被告的那位福尔摩斯阁下到底是不是本尊,但是他嘴角浮着“你们这些凡人痴心妄想”的笑意,眼角由于得意的笑容勾勒出来的细纹,都在讥讽的盼望着这场闹剧演的更大一些,比如法官被鬼蒙了心,瞎了眼,真的判那位被告越狱的麦考夫秘密处决。
也许唯一能勉强福尔摩斯的人类只有约翰华生。
所以。
中途休庭两个小时,华生坐在离法庭不远处的一间小餐馆解决午饭,他没办法好好的专心咀嚼,因为手肘边不断坐下各种大人物,轮流着过来探望约翰华生。
不仅仅是在麦考夫手下办事的官员鱼贯而来,连英国首相也亲自从防弹车里走下来,坐在华生旁边和他好好谈谈,首相必须得确认和他争宠的对手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假的那个对他是利是弊,他离开前拍着华生的背顺便聊了一下美国总统(总统最近访问了一趟首相府),聊了一下同性恋结婚的社会效应(首相对男男婚后的生活细节显得很感兴趣),华生坚决维护他的,在首相试图隐喻到床单话题时立即截断他,并且保持缄默。
接着又是一堆无法前来的官员派过来的秘书,助理,不知道从哪里搞到华生的手机号码,总之,他的收件箱几乎要瘫痪了,而且他得一条一条删除(格式化是挺省力的,但这也表示要把某个白痴的短信全部消灭掉,他可下不去手)。
在他筋疲力尽的以为要结束掉一个繁忙的午后时,苏格兰场的最高行政署长,带着一个拖油瓶警花,恩,意思是警长,席卷而来。
署长先生自然是为麦考夫服务的党羽,习惯的在午休时间嚼着雪茄,像一个富商而不是公务员——当然,署长先生之前的确是个商人,麦考夫进入官场之前也是混迹在金融界的大佬级人物,不难联想麦考夫是怎么把苏格兰场弄到手的。
“我迫切想知道哪个是真的。”署长连窗外的灿烂天气都没有心情去称赞,果决的切入正题。
“被告是真的,我还特地”遵循主人的旨意枪毙了两名狱警把他从监狱里手拉手的拽了出来,华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我也觉得,被告席上的麦考夫是真的。”雷斯垂德补充一句。
“你怎么知道,格雷格?”署长很好奇这张桌子里坐着的其他人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直觉。”
“够了,格雷格,你是一名凭证据说话的警察,你怎么能用直觉去定义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阴谋家,谁才是冒名者,谁才是那个谋权篡位的策划人?待会你还要出庭作证,拜托你到时千万别在法官面前丢人,被人误会我手下的警长是一个凭直觉处理罪案的诗人。”
嚼着雪茄的署长先生,话锋直接,锐利,现在不是兜圈子的时候,总得把习惯避开重点的官场腔收一收,“约翰华生,现在不是求你,也不是拜托你,你知道有一种罪名叫做妨碍执法,你不配合的话,我相信我能用上20种罪名逮捕你。”
“f一r g一d’s sake,妨碍执法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每次被牵连遭殃的都是我?为什么?关我什么事?是那个混球不肯出让他的头发和口水,g一d,我哪门子妨碍到公正严明的法律了?”遵纪守法的好市民约翰华生简直要一拳砸在桌子上来传达他的愤怒。
可恶的福尔摩斯,故意坐开在另外一张桌子,对这边的灾难充耳不闻,华生是他的经纪人,是他的代表,是可以对外复述他观点的博客撰写者。
因此。
这些人通通跑去骚扰华生,是允许的,并且是正确的途径。能撬动福尔摩斯巧舌如簧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