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揽下来,他的意见一定不能把我牵扯进来,人越牵多越乱,越说不清楚拖油瓶很内疚,想实话实说,那样谁是流氓,是她?是我?,这一夜我也不知怎么过,第二天我主动向班主任,教导主任报告,反复解释,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这件事提出不给处分,保密,以此为戒,下不为例,可老张头不同意反驳说:”这是流氓行为,虽然没抓到现行,但可想而知”,第二天,在我请求下,母亲借买菜偶遇机会塞给老张头一包二角八的飞马牌烟和一包三角二的大前门烟恳求道:"拖油瓶虽不是亲生胜过亲生,小孩子懂什么恋爱,只是好感谈得来",回学校老张头口风就变,他平时抽的是再生烟,捡来烟头重新制成,5分钱就可以买一包,当学校再次征求意见,他改口了,本来吗,小孩子懂什么学校也同意不处分,可惜晚了,老张头嘴快,在出事当夜不经意和在区教育局工作的邻居说了,为此教育局的一个处长和校长通了电话关心此事,知道处理结果,认为轻了,不利于抵御社会上不良风气学校最终决定对主管部门汇报是按退学处理,对外讲是转学实践上模棱两可的处分反害了体育委员,加上教育局局长在一次会议上发言;"今年社会上流氓,阿飞不良风气也刮到学校,以谈恋爱为名行流氓之实的苗头有所抬头,一露头,就要处理”他的一番话,结果使体育委员求学遇阻,那个中学也不要,只好去了郊区的一家化工厂,刚去不久,对车间不熟悉,有一天快下班时,2号阀门出现跑,冒,滴,漏,班长让他关上,他戴上防毒面具,拿上关阀门的铁棍,(前头焊有二个爪),错误关上5号阀,这样加重2号阀跑料,他自己浑然不知,下班后在淋浴时他听到控制台喊:”2号阀跑料”,跑料的胺充满整个车间,连淋浴室也闻到胺味,他马上敏感到闯祸了,他对周围淋浴的工友说:”2号阀,5号阀都是出料阀,别人不知道我关上5号阀,如果现在关上2号阀,同时关上二个出料阀,反应炉会爆炸”,他穿上裤子直奔5号阀,迅速将其打开,胺味散了,人们在5号阀前看到他的尸体,他的手因为用手关阀,皮被撕脱露出鲜红肉,沾在阀上的皮还滴着血,在他死后不久,拖油瓶收到他生前写给她的信,信中写到他刚到厂发生的第一次胺中毒情景,那次也是2号阀跑料:"我迷迷糊糊,看到不远处有很多人在关2号阀,他的身子变轻在飘,飘到天空,拖油瓶接住他,呼喊他的名字,他笑了,他避免了一次事故,他没给心爱的人丢脸,学校不要他,他在工厂一样干得很好他醒过来发现自己戴着面罩在吸氧,护士拍着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子”,体育委员因公死亡,人们又重新审视过去处理对否,人们用异样眼神看拖油瓶,她跑到我那儿大哭一场,我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也不能违心承认和她有恋情,更不能说出真相体育委员是广东人,墓地在闸北林家花园,那儿树多,松,柏,枫,樟,碧绿苍翠,儿时每逢立秋过后,在那儿捉蟋蟀,曾几何时,故人西去和阮玲玉作伴给体育委员送葬时,拖油瓶也来到墓地,戴着黑布套,站在远处,内心悲伤,体育委员的妹妹拿起一桶事先准备的粪尿,哭骂道:”不要脸,还来”,没等我拦,就泼在拖油瓶身上,拖油瓶不躲,见我拦阻反冲我嚷;”不嫌臭,还往前凑”,她一回头,就用墓地附近阴沟里水洗身上,等粪冲洗干净就爬上来,大步离去,不知什么时候允莲在我身旁,递给我一卷报纸小声说:”一会伯母来,走一路给我丢一角纸作记号”我接过报纸紧随拖油瓶,我劝她忍,我告诉她母亲给她联系虹口,普陀二所中学,转学可以避开闲言碎语,最坏回老家的中学,这是她们家的安排,无论我磨破嘴皮,讲多少道理,她都听不进去,她只想听的一句话,我说不出口,走到苏州河与黄埔江交汇处的岸边,我有种不祥预感,果然她下了河堤跳进苏州河,,吓的我连滚带爬,赶到河边,大声喊道:”我娶你快回来”,身后传来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