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吧。真要那样,不出三天,我不被幸福烧死,也被你的白眼给翻死了。”尹润泽不紧不慢地幽了一默。
“钱姨,您看,我要把他给供奉起来,他还不乐意,这不怨我吧?”
钱姨忍不住也笑起来,“供起来倒不至于,知道他是一家之主就行啦!润泽也得知道老婆的辛苦,小竹也不是在家吃白食的人,相互体谅着点儿。两口子过日子就像拧麻绳,不管多少股相互拧着使劲准保不犯毛病。”
苏竹放下牛奶壶,拉开餐椅,“钱姨,您坐。我呀打今儿起,就按照你老的教诲踩着大嫂的脚步走。”
季婉怡娇声插话:“妈妈,钱奶奶是个老派的人,总是宣扬男尊女卑。”还好爹地和爸爸身上都没有大男子主义的遗风,若不然妈咪和妈妈会好辛苦。不过,学长身上大男子主义好严重。
“还学会给我扣帽子啦?怎么着,你还想给那个母鸡打鸣的武媚娘做徒子徒孙呐?”钱姨回过身,手指戳着她的小脑袋笑斥:“我怎么把你个小祖宗先前闹腾的那茬给忘啦?自己没长腿啊,做什么让一扬背你出来?你就兴风作浪吧你,多咱我让你个小祖宗给气得伸腿闭眼,你就消停啦!”在姑爷面前失神跌份儿,这老脸丢得可真是地方,姑爷这会儿指不定怎么联想自己呢!就冲自己刚才那神道落魄的表现,就是把自己看作犯了花痴的老不正经也说得过去!
闹不好这是老天爷要她去跟老夫人和院长大哥他们会合的征兆。这她还真不怕,这些年她一直盼着这一天呢。
云天两口子不吵不闹和和顺顺的,小汐也是个知道过日子的人,把个云天父女俩照顾得周周全全,小祖宗现如今也寻下了人家,还是云天亲自挑选的,到那边见了老夫人和院长大哥他们也交代的过去。若说不放心的,就是没见过未来的亲家,不能亲自交代他们几句话,照姑爷的品性,想必爹妈也错不了。吃过饭,去裁缝铺把做好后一直存放在那里的往生衣取回来,免得到时候叫孩子们忙乱。
“怡儿不要钱奶奶死,怡儿要钱奶奶活一千岁。”季婉怡泪汪汪地抱着她的胳膊。
“你们听听,活一千岁那模样还有法看吗?熬胶怕是都不黏糊啦!你呀,还是让那个护犊子老狼陪着你成妖吧,我得去陪你太奶奶和爷爷奶奶。”钱姨不自觉心情大好,孙女的眼泪倏然间驱散尽她心中所有的不快和委屈。
“不要。”季婉怡小手抹起眼泪。
“哎哟,怕了你啦!”钱姨疼得心肝肺都揪到了一起,急忙撩起围裙给她擦眼泪,“不死,不死,高低不死,陪着你个小祖宗熬成千年的老妖精。”哎哟,这往生衣还是缓缓再去取回来吧,这要是让小祖宗看见啦还了得?那眼泪可没人能招架得住,没的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怎么着,先把个孩子给哭坏啦。得,就这么着吧,到时候就让云天小汐他们忙活点吧。
季婉怡得到承诺,乐颠颠地抱住她粗壮的腰身,拖着浓浓的鼻音说:“钱奶奶最好了。”
“那是谁昨个晚上说再也不要理我?我记着可不是南屋的耗子。一扬,帮奶奶想想是谁说的,我这脑子不好使。”
周一扬对小丫头的讨巧卖乖视而不见,沉声说:“好像是有个人这么说过。”
季婉怡美眸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飞跑到季云天身边,张开小手,“爹地,抱抱怡儿。”
季云天笑着向后移动了下餐椅,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膝上。
“你们看看,有云天这么惯孩子的吗?”钱姨扯着她的胳膊道:“你赶紧给我下来,你爹地抱着你怎么吃饭?”
季婉怡不情不愿地跳下来,坐到周一扬身边。
一大子家人说笑着开始用餐。
季云天刚夹起一粒花生米,一把勺子毫无预兆地横亘在他面前,不用看也知道是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