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啊何解,枉费何殊待你赤诚,枉费何老大爷对你信任,你却说了谎!”
何解脸色一变,“草民不懂大人意思。草民——”
“住口!”刘芳猛地站起,一手指向他,厉声道:“当日,何殊担心同行会让你惹祸,遂让你离开,可你放不下,最终还是尾随而去,你潜入了顾府,更目睹了整个过程。然而,你害怕一旦说出真相,会遭顾德报复。”
“我没有去顾府!”何解猛地直起身子,咬着牙道,“大人,草民没有!”
“不,你有!你既说从未见过顾德,怎能让纸扎铺子做出顾德的纸扎僮子,做工这般惟肖惟妙!”
“那僮子是我的朋友何殊,不是顾德!我既拜祭他,就按他和瑞芳的形象做了”
“不是顾德?你又说谎了何解!何殊身段清瘦,那僮子却身形高壮,何殊是穷人,没有戴扳指的习惯,你抬头瞧瞧,顾德拇指一段尤为细白,那是长年佩戴扳指的结果。最重要一点,那纸扎男僮面目模糊稀烂,并非如你当日所说,怕风起,拿石压住,而是你拿石头泄恨敲烂,这个季节,临淮郡各地无风无雨,那天天气闷热,我们一行过去,半路可是丁点风也没有,你何须拿石去压纸扎?你若拿石去压,为何单单压这僮子,而不压那僮女和其他纸扎?当时,我们在背后出声,你怕泄露心中秘密,假意装成受惊的模样,想将纸扎全数扔进湖里,可惜,张廷尉家护卫身手太好,将纸扎和你都及时救起。何解,天网恢恢,真的疏而不漏,何解,你的朋友正在背后看着你呢!”
刘芳语音方落,何解脸如死灰,跌跪在地上,目中泪光泫然,哑声道:“好,我说,我说,何殊,如果这是你的意思是我辜负了你”
这几个来回,堂上堂下,人人震惊,想不到竟有此峰回路转,李勤寿脸色也是一暗,然而,楠木椅上,汲黯依旧面如春风。
这时。顾德上前一步,厉声打断何解,抢先一步质问刘芳,“刘大人,好一番利落盘问,好一番作戏,可大人别忘了,这何解既为何殊挚友,何殊与我有争妻之恨,作为那短命种的朋友,他所说之辞,如何能作为证据将我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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