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得验吧,各位夫子晚上能验完吗,在下也略通些医术,我朋友那背若不早治,只怕”
其中一名老者捋了捋须道:“公子不必担心。已验大半,确定都是好货。想来这整批药材都是真的,要是有假,只怕早也销毁了。”
赵杏:“可销毁那么多,还不亏了?”
老者:“何止亏,必定亏死,就他那药铺子的规模,至少上万两白银的货。”
赵杏也有些吃惊,似乎想到自己又逾越到案子去了,一揖离开。
清风习惯泼她冷水,“你如今都自顾不暇了,还去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是我朋友。”
“以后也许就不是了。”
“可现下还是,哪怕明日我们刀剑相向,但今天我们还是朋友。而且我也是有些私心的。”
清风疑惑,“私心?”
赵杏笑笑,没说什么。目光只落在前方几个出门女子身上。
这些女子中,少了陶望卿。赵杏似乎有些了悟,快步离开。清风越发觉得以前的赵杏已经逐渐消失了,他突然想起一句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回屋后,清风明显觉得赵杏还是在意案子的,因为她忽然挽袖研墨,临摹起帖子。
每当她这样做的时候,就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个时辰过去,她方才掷了笔,却劈头就问:“知道这些人中为何没了陶望卿吗?”
这神来一句让清风怔了怔,但他明显不信,冷哼道:“人家动向,你还能知道?”
“我还真是知道。”
“陶望卿必定想到了一些破案之法,所以她没有再出门,而是专心思考案情。听刘小乐说,她接了第一个案子,第一个案子。”
她笑着,小巧的鼻翼却皱起淡淡细纹,清风心头一沉,她没有办法,但其实放不下。
倒也不必清风安慰,下一瞬,屋门便被人推开,刘乐c惊云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赵杏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刘乐额上还有汗水,两颊红艳艳的倒煞是让人怜爱,她拿起桌上一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杯茶,也咕咚咕咚便喝了。看样子已经渴得不行。
赵杏和清风互视一眼,谁也不打算告诉刘乐,这水方才赵杏洗过笔。当然,只有那么一下。
惊云是个聪明的,立刻明白了什么。
刘乐放下杯子,咂巴咂巴几下嘴巴,赵杏小心翼翼问:“刘小乐,你很渴么?”
刘乐怒瞪着她:“本宫今儿个和惊云烈日下足足站了两个时辰。”
赵杏看着惊云:“惊云,你都不管水吗堂堂一个公主。”
惊云:“公主没说。”
刘乐见惊云看过来,连忙摆手,“我也不是那么娇生惯养的,我方才不渴。”
赵杏看着刘乐忐忐忑忑的眼眸,心里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还是有些不解,“你们今天怎么会走到一块了?”
惊云瞥刘乐一眼,刘乐心领神会,忙道:“你暂时不想查案,可我们对查案有兴趣呀,就跟过去看看还能有什么线索了。当然,我们是躲在一旁看的。”
赵杏虽不打算接任何案子了,但没有逃避这问题,几乎立刻就问:“怎样,你们去了哪儿?有什么新发现吗?”
刘乐嘻嘻一笑:“程少东的铺子。”
陶望卿的案子不简单,斗归斗,不能意气乱接,刘芳的案子,张安世和霍光交情摆在那,和他老婆争不是太仗义,那就剩石若嫣和昧初接的案子了。反正,石若嫣对赵杏态度实在不咋的,和她斗斗无妨。所以,他们去了药铺。
她续道:“线索什么表面看去还真没有。但有个好玩事儿,这程少东可真不是个省油灯,上回就懂得用不明真相的百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