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刘据府上的姬妾闻到味实在受不了,便不顾刘据命令,去动了冰窖。结果一开之下,个个吓傻。
倒不是因为冰窖中藏有尸体,而是冰窖打开之际,突然从里扑飞出铺天盖地密密匝匝的黑虫,火烧亦不散。姬妾大惊,派人告知了刘据,待刘据回府虽然恼怒,但也是唬了一跳,准备告诉刘去,却听小丸子说刘去病倒了,他不想刘去再操心,便先来通知了赵杏。
到了府上,府上无关诸人均已撤离,刘据言他的那些姬妾只当他性情古怪养了什么稀奇东西冻死在了冰窖中,却不知冰窖中尸体之事,赵杏看他言语中流露出的小心,不由心头突暖,看不出这臭小子对那些姬妾还是有些感情的。
“你放心,安世不是那等乱嚼舌根之人。”说着便从下人手上接过面纱,欲要进去,却听一声“且慢。”
回头一看,是刘文。
“师伯,你怎么来了?”刘据立时窘迫。说完颇为恼恨地看了一眼身旁管家,恨恨道,“你胆倒是挺大,往后你的薪水便从戴王那支吧。”
“太子息怒,老奴是看事态严重,生怕伤了太子您金贵之躯。”管家小心赔着不是,刘文眼色一睇,面容肃然。
赵杏和刘据不由疑惑望他。
“先别进去,如果我判断无误的话,这就是当年先帝在时曾令人谈之色变的蜀地之蛊。”他顿了一顿,看向管家,“去备三方素帕,置以雄黄末,山甲末和皂角末各三钱,以热烧酒蒸之送来。”
管家领命,退下。
赵杏与刘据也随其暂往旁边厅中走去。
三人既定,未等赵c刘二人急问,刘文已开口道,“多年前,我朝曾发生过一场蛊祸,在巴郡的一处山林中,遍布一草,名为胡蔓草,其叶似莼花,有黄c白二色,叶含剧毒,放入人口中,人就会百孔流血而死,叶汁入肚,则肠穿肚烂。”
“蜀人善蛊与巫术,据闻蜀地女子精于此术者会以身养蛊,先聚百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其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再以胡蔓草,毒菌c曼陀罗花等植物及蛊主自己的头发,晒干,研磨成粉,制成蛊药,每月滴入精血喂养蛊虫。”
赵杏和刘据俱听得面色微怔,过了一会,才又听刘文续道,“因这蛊虫日夜与蛊主形神不离,且蛊主多以女子居多,故坊间称其为女儿蛊。女儿蛊经蛊主朝夕供养,已幻化无形,极具灵性,既能变换身形,亦能供蛊主任意差遣。譬如你若想让它舞剑,你只要教它一招,它便能将整套剑谱舞出。它生洁,故养蛊之人的屋子都是很干净的,你若进其家门,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便可知这家人定是蛊主。”
“师伯,这蛊竟这么厉害?何不让师父去蜀地寻人多制些蛊来,以挡那西域c匈奴之兵?”刘据听到此,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杏听得头皮发麻,虽也曾如刘据那般想过,但此术如此阴寒,既然历代君王未用此招,定有其不用的原因。
果然,刘文微微苦笑,道,“先不说养蛊之人其身阴邪,但就这女儿蛊而言,它每三年便要吃一人,你想这等有悖伦常之物,若聚集一堆养在身侧,你该如何相待?只怕近则不逊远则怨,若他朝蛊主再起异心,令蛊噬你,你可能生还?历代君王,哪个不是机关算尽,岂能让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
刘据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只支吾道,“反正我这太子也是挂名的,我才不要做什么君王管什么天下呢,烦都烦死了。”
正说着,外头刘据府上管家走来,将物交于他们。后,刘文领其入冰窖。
冰窖中
赵杏已记不起当日场景,只记得她后来被刘文扶着一路上呕得肝胆都要吐出来。
所幸,尸身未毁。
刘文说,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