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将大理监这份记录调到廷尉衙门复审,又不致招人怀疑?
白吟霜的案子始终还想做点什么,非是不甘被汲黯就此击倒,实是人命关天!
口鼻上又仿佛还充斥着刘去的气味,那淡薄茶香——
在她苦恼的大叫一声之际,门也被人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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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实是很器重张安世。”女子起身,温茶,语气试探。
汲黯目光一深,女子察之,低头,默言,斟茶。
这边,赵杏一看,却是小郑众人。
她捂嘴是遮羞,他们却是怕她有啥想不开的。
嘴快的皇影尚未开始安慰,赵杏已颇惊吓的一手指着小郑道:“你为何在我家”
小郑笑意迷人,“我决定搬过来住。”
赵杏顿时泪奔,“你有经我这个屋主应允吗?”
小郑道:“屋主在哪,我问问他去。”
赵杏怒:“我就是那屋主,别给我装傻,立刻拿包袱滚蛋。”
小郑立下脸一板,指着清风四人道:“张安世你不公平,为何他们都有住房津贴,我却没有?”
皇影一听生气,“可我们没有工资呀。”
随后群战,小郑以一敌四,舌战群雄,如入无人之境,清风摆酷,惊云只有在自认为重要的时间里才开金口,秦霜喜欢干实事,只有皇影赵杏彻底被无视,最后讨论结果出来,全部人都要五保一金,一视同仁。
赵杏气的要命,决定出去散步,谁知方走出院子,朝廷领导给配的中年管家田伯蹭蹭蹭跑过来,笑道:“大人,有客来访,这正在厅里侯着呢。”
“谁”
赵杏微讶,这也月上梢头了,还有谁来,她在长安没认识多少人,难道又是那刘小乐?
田伯看她疑虑,立刻尽责道:“说是叫十二少的,还有他一众随从。”
“哦,好好招待。”
赵杏说的一句,愣了,此时清风等人正追出来,她一推他们,大声道:“快快快,关门放狗。”
田伯有些为难,“大人,咱院里只养了几只鸭”
赵杏已不管这许多了,道:“那放鸭,放什么都行,别说我在家,加你们一倍工钱。”
女子想了想,问道,“那此案,大人是打算助张安世一臂之力,还是继续阻止他?”
“皆非。”汲黯抿了口茶,眸色微动,支起身子,笑着道,
“能假他人之手,我何必如此辛劳?我打算利用这场案子。张安世性子耿直而死性,我虽然故意设局让她和刘去二人生间隙,但刘去此人亦是很爱惜他,必会与他解释,而他唯一可以为己洗脱嫌疑而重新收复张安世的法子就是助她翻案。刘去不是池中之物,岂会看不出我在尸体上动了手脚,只要他们一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势必会查到你这。届时,我便可袖手旁观”
赵杏一路狂奔至房间,啪的一下,立即从里面锁上了门。
她在房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想着刘去那老变态速速离去,哪知晃了半柱香功夫,杯具地发现肚子饿了,方想起今天只吃过早饭便去上班了。
这一天紧张兮兮,这下安静下来,身体才反应过来。
她想出去找吃的,又怕刘去还没走。
又过了些时候,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也不见清风他们来报,她咬咬牙,走到门口,最终还是缩回手,又猫回床上。
方才坐下,却听得有人敲门。
她一惊,连忙道:“谁”
“我。”
烛火投影,高大的轮廓在门纱上微微晕开来,看不清来者何人,但听去确是清风的声音,赵杏松了口气,边说边走去开门,兴高采烈问,“刘去是不是走了?那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