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沙漏不停。
拖的越久,母子就越危险。
御医们轮番把脉用药。
宫人们急促的脚步声,使得殿中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接近子时随着喜文一声惨痛的叫喊,稳婆喜道:“太后是男孩!”
我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喜文可好?”
“夫人虚脱睡了!”片刻后稳婆像是自语:“孩子怎么没哭”
“快!”我对着御医们连声喊道:“快看看孩子!哀家要你们快救孩子!”
“血,好多血!”稳婆的声音带着惊恐:“怕是血崩了”
“快!”我只冲着正忙着看孩子的御医大喊着:“救喜文,救喜文!”
年长的御医抓住了孩子的双脚将孩子提起,有节律的拍着孩子的背部。随着一大口黄绿色的液体从孩子口中无错吐出,响亮的哭声让每颗悬着的心都愉悦了。
须发花白的御医,额头都是汗珠:“太后,孩子产程过长吸入了羊水,吐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好!你快再看看喜文,一定要把血止住!”
“诺!”
宫人将包好的孩子递到我怀中:“太后您看,多可爱的孩子,头发竟这样长。”
我小心翼翼接过初生的婴孩。怀中的小人儿皱着紫红的小脸,虚弱的哼哼着,看着让人心疼:“给奶娘抱去!好好照顾。”
几个御医围着喜文,棉巾不断的更换,鲜红的血充斥着我的每个神经:绶儿你一定要保佑喜文平安。马道长就要来了,你一定要保佑她!
“母后!舅母怎么样了?”窦思在我身边轻声问。
“天亮了?”
窦思低声道:“思儿担心舅母和母后。起的早了些。”
年长的御医抹着额上的汗水过来道:“太后,血止住了。脉象也平稳了,夫人太虚,一时还醒不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直说无妨!”
“回太后,夫人失血过多,伤及本元,需要一段时间将养才能痊愈。日后不可再孕,否则”
“知道了,好生配些药,让她早些康复。”
“诺!”
床榻上面色煞白的喜文静静的躺着。
窦思跪在榻前道:“母后。您看舅母已经安全了,思儿帮您守着舅母,您去睡会吧。”
此刻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身黑衣的马防大步进了殿。
焦灼的双目看着床榻上的喜文,马防一时止住了脚步。
面前的马防,紧蹙着眉头,眼角的皱纹写满了担忧,花白的发髻散乱,看样子。一路奔驰,直接来了这里。“哥哥!”我心头一酸上前握住了马防的手臂:“你总算回来了。”
“太后!”马防说着话,双眼却是盯着床榻上的喜文:“她可好?”
“你去看看!”
马防走向了床榻,跪坐下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喜文的手,缓缓的将头埋在双手上。
窦思在一旁低声的吩咐宫人:“去把孩子抱来。”
很快宫人抱着熟睡的婴儿。
我接过婴儿,缓缓的来到马防身边:“哥哥。抱抱你们的儿子。”
马防坐在床榻边,双手接过了孩子。眯着双眸试图将孩子的模样印在心上。
“母后!”窦思在一旁催道:“您都两晚没睡了,快去歇会。舅舅您也赶了一夜的路。快点歇会。思儿守着舅母呢,她一醒我就叫你们可好?”
“好!”此刻我才觉困的利害。
我一觉睡的沉。
睁开眼睛,刘炟同窦思正守在床榻前。
见我醒来刘炟笑道:“母后醒啦?”
“嗯?”殿中点着灯火,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