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至少还能掩盖一些日子,同时,尽快帮助温侯拿下关中,也好来日有个守望相助之人,还有,那庐江的袁术或者还有可取之处。”
那袁术想做皇帝,这是几人都知道的事情,似乎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继郭汜之后,吸引全天下的关注,如此一来,到也可以缓解一番。
张仲季一直仔细听着,心中清晰了不少,当下该怎么处置,也不再迷糊,回身喝令道:“来人!”
丹阳护卫应声而入。
“去把孔使君请到这里来,从今往后,就让他住在我们相府。”张仲季做了许久丞相也终于有点腹黑的样子了,见糜子贞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对外就说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张丞相,自觉见识浅薄,欲早晚向孔夫子请益!”
“诺!”丹阳护卫答应一声,正要听令离开,却不想待在一旁的吕玲绮吕将军突然跳了出来,雀跃喊道:“我也去,我也去!”
这般动作显然是因为待在这里,也听的厌烦了,想出去活动活动,张仲季也不阻拦,挥手让她跟了去。
“你倒是不怕羞,这话也能说出来。”甄洛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还大字不识一箩筐,这要是让人听了,还怎么见人啊!”
本来外界就有传言,说是大丞相不知书,他这会还来这么一出,恐怕更为士大夫所轻,这形象算是彻底丢到沟里去了。
“哈哈,丢人不可怕,怕的是不知进取。”张仲季随口掩饰一番,他这人平常也不怎么出门,又没人敢当面取笑于他,自然不怎么在乎。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自己都不在乎,我还担心什么?”甄洛别着头坐回原处,心中虽然对他刚才所说的话很是赞许,却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好了,事已至此,恐怕已经由不得人了,纵使软禁了孔夫子,也堵不住这道风声,与其时时为之忧虑,还不如尽早做些什么。”张仲季放开胸怀,事情既然来了,总要处置,待到不得已的时候,纵使逼上梁山也就罢了!
糜子贞与甄洛同时点头,心中也不由得有些侥幸,幸好这般故事在之前的时候,没有为人所知,现在既然是自己人先得到这个令人挣扎的消息,总还有些反应的余地。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还在商讨应变之策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拿着孔融回来了,说是拿也有些不合适,这孔使君只是低着头跟在她后面,似乎一直心有所想,而他的身后还有他的家人,他的发妻带着他的两个小儿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半夜被主召唤,难免有些惊悚。
见了张仲季,孔融终于昂起头,却没有大骂也没有发狂,只是站在一步远的地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似乎还没有从那不可思议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但他已经明白,他的命与他妻儿的生死,不由己!
“见过夫子。”张仲季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脸皮到底还没有厚实到那种地步,当面见了礼之后,只是苦笑不做声。
这么一来,却难免让孔融会错了意,他的眼睛蓦然清明,忽地回身看着的妻儿,道一声:“尔等畏死乎!”
“生为君来,死为君故,不畏惧,不畏死!”两个小儿争相回应,不过十岁前后的样子,却已经有了慷慨的模样。
虽是童声童语,却那么的动人心魄,张仲季摇着头有些尴尬,他自觉没那么凶恶,却常常能吓到别人,也算是罪过了,见孔融已经闭上眼睛,没有闲话的意思,难免有些嗟叹,也不忍心再让人误会下去,吩咐道:“子贞,你去后面安排一下,先把孔夫人和两位小兄弟安置下来。”
“是。”糜子贞答应一声,她的声音一向温和,到让场面有些生动起来,又走到那孔夫人面前,额首道:“累夫人受惊了,实在是丞相为学心切,想向使君早晚请教,这才半夜招人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