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在前面顶着,也许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当然,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某人自觉前前后后得罪的诸侯可不少,被群起而攻之也是必然的事情。
想到这里也就打住了,有些东西却是难以说出口,他也不敢说,因为他在为此忧虑——万一彭城败落,她们该怎么办?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糜子贞依旧在这种时候说话了,除了某些方面,她一直都能猜到某人的心思,“至少管将军c刘将军等人不会背离,其他太史将军c徐将军等又重情重义,纵使有所猜测,也定然不会与你为敌,这也不过是最坏的结果。”
管亥与刘辟c龚都等都是黄巾旧将,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欢喜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背离,怕就怕太史慈c徐晃甚至陈群,他们都算是忠义之人,当初留在彭城就已经有点勉强,一旦知道此事,恐怕会有些茫然,到时候诸侯混战,只需要曹操的一封劝降书或者一番口舌,弃暗投明的可能性却是不小。
张仲季越发的有一种打水漂的感觉,也不知道当初幸幸苦苦的把太史慈留下,把徐晃拐来,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你是张角的徒弟?”吕玲绮这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居然也抓住了重点,这时候更是惊叹一声,起身就围着某人绕圈子,似乎是在看某种动物一样,“怪不得你天天说自己上下各知五千年,却原来是那人的徒弟呀!”
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张仲季莫名的心中一轻。
“是与不是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是的可能性更大。”
“那你有剪草为马,撒豆成兵的本事么?”小姑娘的眼中满是向往,又想起某人总能弄些特别的东西出来,顿时就心痒痒了,“教我行不?我不要那孙子兵法,也不要万人敌,只要这个!”
“我那师傅死的太早,还没来得及教。”张仲季没好气的一伸手,把这异想天开的小姑娘请回原位坐下,这才正了正神色,说道:“子贞去准备纸和笔,要把我所说的都记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糜子贞难免神情一肃,这就起身准备去了,趁这个间隙,张仲季却是回头看着甄洛,用一种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道:“给你三天时间,把孙子兵法的全文给我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并且能详细解释其中的意思,三天后,我会亲自与你对答,你要是达不到这个要求,我将亲自送你离开徐州!”
这话有些严重了,甚至已经把甄洛的眼泪挤了出来,但某人就像没看到一样,从来都没有如此坚决过。
小姑娘在一旁呼呼地看着,不知怎么的,就感觉这时候的某人好像是她的父亲一样,那么的严厉冷冽,一时间,忍不住把身子骨往身后缩了缩。
“听到没有!”张仲季的语气越发的生硬,事情正在像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彭城所剩下的就真的只有女子与小人了,到时候,甄洛必然要肩负更大的责任,如果她扛不起,那么还不如趁早离开,或许还能回头做一个大家小姐。
这,就是张仲季现在的想法。
“我知道了。”甄洛忍住心头不适,小声的回应着,以她的聪慧自然能猜到某人的意图,只是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如此严酷,深感委屈也是难免的事,自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苦涩,毕竟某人这般威严的样子,才是她一直期待的模样。
“玲绮!”
“啊?”小姑娘被这突然地呼唤吓得脖子一缩,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张仲季严肃的样子,心头不知怎么的很是紧张。
“对于联手夺取关中一事,温侯大人怎么说?”
“我!”小姑娘本来想说‘我不知道’的,又瞬间反应过来,掩饰道:“父亲当时嗯了一声,应该是同意了。”
这语气难免有些犹疑,张仲季又如何听不出来?却也没有追究的意思,眼下他还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