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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谓进退两难!
此时的境地,曹操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 可在于今这个局势之下,他还拒绝的如此干脆,到让糜竺一时语塞,暗中观察两眼,实在是难以分辨他嘴里所说与心中所想是否一致。
如果是,那就无所谓议和。
“我徐州有精锐军士十万,更有百万青壮为盾,曹公开口就要安北将军的人头,也未免太过意气用事!”糜竺说完,有意面带不屑的看了一眼帐中的典韦与夏侯等人,反正徐州占据优势,又是生死仇敌,也不怕开罪与他。
“大胆!”夏侯淳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糜竺的衣襟,“今日我就先把你的人头取下,来日再攻进城去,把那姓张的贼人碎尸万段!”
“将军既有此手段,何不动手?”糜竺心慌之际,言语更是平静。
夏侯淳回头看着曹操,只要他一点头,保证糜竺人头落地!
“张仲季想赶我们走,总得许些好处。”郭嘉不等曹操回话,就直接插了进来,“若是不能让我主满意,我等五万百战之士就待在徐州不走了!甚至来了兴致还要去东海或者下邳,看看那些个地方的防备是否如彭城一般无懈可击。” ”“
这是在裸的威胁!不过好歹松了一些口风,糜竺试探着说道:“我们这里有于禁于文则!曹公觉得如何?”
说完,见曹操面色不改,心知单凭一个于禁很难打动他。
“若是加上曹子廉,曹公可满意?”
曹子廉三字一说出口,曹操终于色变,若说于禁才能不显,他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曹洪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随他征战多年,几次以性命相救的心腹之人!
“子廉武勇非凡,岂是你等可以擒住!””曹操转身断喝一声,嘴里说是不信,心中却信了三分,要是曹洪真被抓住,那他现在已无退路,能罢兵言和已是万幸!
“曹子廉于今就在城里,是真是假一见便知,难道我还会欺人不成?”
“既然如此,我等已是瓮中之鳖,张安北何不一网打尽,反而派你前来言和!”郭嘉一撇嘴,“他未尝不是有苦难言,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们把人都放回来,加上一个月军粮,最好有酒有肉,我替主公做主,东西一到马上退兵!”
糜竺听得这话,回视曹操一眼,见他没有出言反对,显然是同意了,“我这就回去禀报刺史大人,把你的条件说与他听,晚些时候再来给曹公答复!”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突然想起张仲季让他带的话,又回头补充一句:“我主让我带话给曹公,‘小心后院起火!’”
曹操脸色一黑,就要下令把这胖子给炸了,只是一想曹洪和于禁两人还在张仲季手里,若是这胖子缺胳膊少腿,那两人估计也不会好过,只好把气憋在心里,虽然早知道留在彭城的曹洪肯定出事了,但是没想到会被活捉,以曹洪的悍勇,徐州真有人能把他擒住?
糜竺安然退走。
“如若退兵,我曹操必遭天下人耻笑,可恨那张贼狡诈无比,我又岂能无功而返!”曹操闷声环视一周,最后定格在郭嘉身上。
“嘉擅做主张,还请主公赎罪!”郭嘉少有的摆正姿态,不过片刻又恢复原样,“相约退兵是我郭奉孝所说,并未得主公同意,待张安北把军粮送来,主公何不改口?”
曹操立即反应过来,一扫先前阴霾,手指郭嘉连笑三声,心中甚是畅快!
兵不厌诈,正当如此!
“只是于今后路已断,我军该何去何从,还得从长计议。”郭嘉并不担心张仲季不上当,他既然占尽优势还来求和,必然有难言之隐。
“或者回军彭城,趁张贼不在,力求攻破城池。就算事败,也能顺利退出徐州。”曹操如此说完,已是满脸厉色,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