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休假三天,去后面的郯县找陶使君办一件事,谁办成了谁就是县尉!”张仲季一拍桌子,“决不食言!”
这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冷了七分,这是要人去面对徐州之主,谁心里不打个结!
“可否先告知我等一声,县尊大人你所为何事?”
“去给陶使君送信,就说我这里要钱要粮食!”张仲季轻飘飘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至少要五千军士半年的粮食,还有半年的花费!”
“县尊,这?”所有人都傻眼了,没一个敢应下来。
张仲季也不急,转头看着刚任命的县尉,主簿,廷掾三人,询问道:“你们三个,谁会写字?”
“小生不才!”主簿傲然的站了出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我说你写!”张仲季稍有些迟疑,不过自身有苦难言,这大字真写不出一个!只能站起身,打算说些简单明了的话,“彭城钱粮俱缺,请使君不吝,给些钱粮度日!”
“县尊,这样写有些不合适。”主簿感觉有些直接了,对上官说话,委婉些才好。
“就这样写!”张仲季把手一挥,暗下决定,陶谦要是不给,拔腿就走,这县令不做也罢。
“写十来份,人手一执,谁带回来的钱粮多,谁就是第二位县尉!”张仲季一边说,一边取出官印在每一份文书上面,盖下章子。
众人拿着这份不伦不类的催债文书,愁眉苦脸。
“走吧,去试试,陶使君走的干脆,总要给我们彭城留点什么!”张仲季见众人都拿不开脚,只能试探着怂恿一下。
也是!一伙人愤慨一番,终于还是拿着文书,离了县令府。
“县尊,那我们做什么?”
留下的县尉,主簿,廷掾三人一直看着张仲季,等着他吩咐事情。
“去贴告示!每个城门口和人多的地方都要贴上。”张仲季微微一笑,“彭城县新立,今缺县丞一名,凡有志之士,无论老少贫贱,均可来县令府应征。”
县丞是一个县里除了县令以外最重要的官职,在张仲季看来,和后来的师爷比较像,什么都能参上一腿,更是长官的心腹之人。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弄不清张仲季是个什么脾气,只是刚被任命官职也不敢顶撞,索性一起俯身,言道:“是,县尊!”
这份奇特的征人告示很快完成,几个人人手一叠,在城门口和人多的地方挨着贴上。可惜了这么金贵的纸张,就这么被浪费了。
面对着这份有些奇葩的征人告示,整个彭城都沸腾了,县丞可是县里的二把手,非主官亲信不当任命,可于今竟然直接从民间征用,难免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上面县令的印章可做不得假,彭城富庶,读书人虽然没有襄阳和颍川那么多,可是也少不到哪里去。
整个徐州从东汉末年到三国结束,大名鼎鼎的人物有好几位,最出名的莫过于诸葛亮,他虽然在襄阳求学,不过籍贯仍在在徐州琅邪阳都县,算得上半个徐州人,还有后来投奔江东的鲁肃以及张昭,二人也都是徐州人士,鲁肃是徐州临淮东城人,张昭更是彭城人,因为避乱前往江东,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彭城?
张仲季吃完粥一抹嘴,摇着头也没抱多大念想,前面曹操一来,举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坑杀屠城,而陶谦眼看彭城无法保证安全,带头往后一退,估计这些人都跟着跑光了。
而今这么大一所宅院陶谦都送出手了,想来应付着送来一些粮草不成问题。
有了钱粮,这县令就坐实了,再不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好歹挂着个县令的名头,总不能一直让彭城处于三不管地带。
可彭城县不下十万户人口,总共三十万人有余!几乎占到整个徐州总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