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你们额娘有些许龉龃(yu ju),但她为他他拉府付出良多,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你们阿玛要扶那个女人做他他拉府的女主人,我是一万个不同意的,况且若是那个女人将来生了儿子,冀远又该如何自处?你们阿玛还会认为冀远是他他拉府的唯一继承人吗?”老夫人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他拉府的衰落,痛心疾首道。
“太太!阿玛真的去找过额娘,让她给给那个贱女人让位?”骆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看他那个执迷不悟的样子,像是假的吗?我已经是半截身子都在土里的老太婆了,实在劝不动他,所以才把你们叫来,告诉你们这件事。”老夫人无奈道。
冀远沉默不语。
老夫人见他们二人的反应,知道目的达到了,便不再说话。
骆琳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阿玛,最后两人只好告别了老夫人。
“额娘已经不年轻了,离开他他拉府,她的下半生就毁了!阿玛这是要逼死额娘!我决不允许阿玛这么做,哪怕是让那个女人在这世上消失!”冀远神情阴郁,握紧了挂在腰上的匕首,发誓道。
“冀远,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害怕。”骆琳看冀远一副要拔刀杀了新月的样子,心里有些发凉。
“不要担心,骆琳,我不会让你和额娘担惊受怕的,相信我。”冀远安抚的拍了拍骆琳的肩膀。
“骆琳,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以前额娘总是护着我们,现在到了我们保护额娘的时候了。我不会让自己陷进去的,你放心。只要你”后面几句冀远俯下身凑到骆琳耳边,耳语道。
第二天,用午膳的时候,努达海照样带着新月姗姗来迟。
老夫人c雁姬c骆琳和冀远四人早就在等了,努达海这个一家之主一来就能入席了。
入座时,努达海让新月紧挨着他右手边的座位(那个位置本来一直是雁姬的座位)老夫人则坐在努达海左边,雁姬只能屈居在新月下首。
骆琳和冀远看了,都在桌子底下捏紧了拳头。
见主人落座后,下人把菜一个个端上来,这下老夫人的脸都黑了。
桌上没有一个大家常吃的菜,满桌都是努达海特地从荆州请来的厨子做的荆州菜。
努达海见桌上除了新月一脸感动的看着他,其他人脸色都不好,便解释道:“新月刚来京城,吃不惯咱们这儿的菜,这两天胃口不太好,所以我让人做了些荆州菜,平常咱们都没吃过这荆州菜肴,今儿个你们也都”
“乒啷!”
“啊!”
骆琳把一个装着菜的盘子摔到新月面前,菜汁溅了新月满头满脸,惨不忍睹。
“努达海,好烫,我的脸!我的脸!”新月摸着自己的脸颊,不知所措的尖叫。
努达海立刻手忙脚乱的拿布巾给新月擦脸上的菜汁,菜汁并不很烫,努达海给她擦干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损伤,“新月,新月,已经没事了,你的脸没事,只是有些红。”
“努达海,我我好害怕”
新月的眼睛又起了水雾,正要向努达海诉说自己的委屈时,却被人打断。
“够了!”骆琳满含怒气的对新月喝了一声。
新月被她吓的整个人都抖了下。
“装模作样的样子真是把我恶心透了!你这个贱人还肖想我额娘的位置?你觉得你能凭什么肖想?凭你这副相貌?呵,扬州瘦马也就你这样了吧?凭你的性情?八大胡同里跟你性情相当的姑娘倒是头牌。凭你的才干?只怕把他他拉府交到你手上不出半年府里就该揭不开锅了!将军府的福晋要的是端庄贤淑,宽容豁达,精明强干。你看看,这些你哪一点都够不上!”骆琳指着狼狈不堪的新月,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