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身子一能动了,顾不得身上的臭味,赶紧把乱了衣衫整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扛起霍玉狼,夺门而出。
把在门外听春色的萧东阳摔了个狗啃泥。
磕在地上,嘴角见血。
很痛,很生气。
也很不明就里。
明明应该是一室旖旎,怎么会变成劳燕分飞?
还臭气冲天!
莫非是好事正浓时,霍兄吐了?
扫一眼床上的凌乱,再看一眼贺连城身上的狼狈,萧东阳十分的幽怨。
为什么会这样?!
贺连城神色难看极了,白忙活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还落得如此难看!
胃里潘涌着,都想吐了。
贺连城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叫掌柜的送热水!”
萧东阳看了眼贺连城的腰腹下后,很愉快的找掌柜的去了。
交待给天字号房间送热水后,萧东阳马不停蹄的往霍府赶去。
为恐天下不乱。
芸娘受惊不小,背着霍玉狼一口气跑到了霍府大门前。
就像后面有恶鬼在追一样。
因着跑得急,额上大汗大汗的汗水,脸色惨白。
这模样,把门房吓着了,还以为自家公子出了意外。
连忙迎了上去:“公子怎么了?”
走得近了,立即闻到刺鼻的酸臭味。
芸娘惊惶失措的往身后看了看,见贺连城没有追上来,才心安了些。
张着嘴不停的吸气,断断续续的说到:“公子没事,醉酒。”
门房听言,这才安心。
背着霍玉狼,往院子里去。
半路上,遇到了霍风香。
闻到芸娘身上的味,她轻掩了鼻,嫌弃的问到:“什么味?”
在府里呆了这么些日子,芸娘已经听了足够多的流言,这霍家嫡小姐,招惹不得。
行礼后,恭敬的答到:“公子醉酒,吐了。”
霍风香后退了几步后,再问到:“同谁饮酒?”
芸娘心念一转后,答到:“同萧公子。”
府里皆说,贺公子是大小姐的情劫,这些年之所以不嫁,就是大小姐非贺公子不可。
所以,为了不生是非,为了日后安宁,芸娘只说了萧东阳。
更何况,那贺连城他是后来才来的,又没谁约他。
霍风香对萧东阳很不喜,二人之间一向是水火不相溶。
听得芸娘说后,她没有再问,挥手让芸娘走了。
芸娘回房,飞快的打理干净自己后,这才去侍候霍玉狼。
刚才虽然吐了,可是霍玉狼身上可是干净得很,一点脏污都没沾上。
芸娘忍不住笑了。
立即乐极生悲。
因为萧东阳急火火的追了过来,同霍风香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霍风香看到萧东阳,就没好脸色。
撇了撇嘴,把手中牵着的大狗松了绳子,不动声色的朝萧东阳做了个手势。
得了主人指令,大狗‘汪汪汪’的大叫着,呲牙裂嘴的才萧东阳猛扑过去。
萧东阳被追得狠狈不堪,十分的生气,怒言相向:“泼妇,恶狗。”
短短四字,却杀伤力十足。
跟烧红的铁针一样,刺得霍风香心窝痛,气得够呛,对着大狗蛮横到:“咬他!”
大狗立即更加凶狠了几分,把萧东阳追得狼狈不堪,幸好脚底功夫不错,否则更惨。
但饶是如此,衣袍的后下摆还是被撕裂了一块。
霍风香见了,舒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