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血夹着肉的鸡毛。
老人家见此‘阿弥陀佛’了好几声,罪过罪过,死得如此受罪。
芸娘一脸惊吓,拍着略略凸起的胸,带着七分柔弱,两分撒娇和一分埋怨到:“月寻欢,你吓死我了。”
月寻欢小声嘀咕了句:“不是有意的。”
芸娘听到了,不过,当作没听到。知道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
因为,感情也一样,没有随随便便的生死相随,都是需要时间培养的。
再说了,月寻欢性子一向就别扭,要指望他像君子一样坦荡荡的说声‘抱歉’,确实有点儿难。
月寻欢拎着那无头之鸡,直接往装有开水的桶里一塞,烫过之后拔毛,动作非常熟练。
芸娘看着,不是不意外的,都是提倡君子远庖厨,那古清辰进厨房,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但他手法生疏,一看就是以前没怎么干过厨房活的。
可月寻欢这动作,一看就是常干。芸娘微微沉吟着猜测,这月寻欢为什么会干这些活?无非就是没人干,所以逼不得已,只得自己动手。以现在月寻欢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是逼不得已,那就只剩下是以前了。
月寻欢成名较早,双十年华还不到,就已经名扬天下,也就是说,月寻欢在未成名之前
天下人皆知月寻欢医术天下无双,可是无人知他双亲,无人知他哪里人氏。
这让芸娘有些好奇,但老人家在,也不方便问。
正好在此时,刘大嫂子过来找老人家帮忙照看下孩子,老人家急匆匆的跟着走了。
于是,厨房里一时就剩下二人,芸娘继续烧火,月寻欢接过了菜刀,切菜,手法干脆利落。
芸娘把灶里的柴火稍微灭了些,饭快做熟了,火太大的话,容易糊:“月寻欢,你是哪里人氏啊?”
月寻欢拎着菜刀,眉眼冷峻:“你问这个干什么?”
芸娘非常坦荡荡的:“好奇,随便问问。”
月寻欢把切好的菜放到碗里装盘,随后把菜刀横着,把整只鸡几拍后,面无表情的:“好奇心害死猫!”
芸娘低下头撇嘴,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闭口,再也不问了。
月寻欢对于身世,确实是不愿多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这一顿饭,月寻欢做得非常丰富,也做得很讲究,用明参c当归c黄芪c党参c莲子c山药c百合c苡仁c红枣c枸杞,生姜煲了药膳鸡汤。
香味四溢,刚闻到,芸娘就觉得很好吃了。
觉得月寻欢,即使不做大夫,去当厨子,也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待得饭菜都上桌之时,芸娘第一筷子,就是伸去了那锅鸡,果真好吃
看着月寻欢,眉眼染着笑,这回芸娘可是真的膜拜了:“月寻欢,你做得真好吃。”
月寻欢沉默,夹起一筷子菜,自顾自的吃。
其实已经不下厨很多年了。
而且,芸娘有幸成为第一个吃到月寻欢亲自下厨之人。
好酒好菜,芸娘这一餐吃得心满意足,同时,也非常有预谋的喝了七分醉,但是给月寻欢看的,却是九分醉。
酒意让芸娘两颊嫣红,眉目流转,红唇娇嫩欲滴,越发显得人水灵。
在淡淡的月光下看来,更是诱人。
月寻欢不自觉的喉结滚动,感觉有些热。
芸娘凤眼半眯,笑得非常纯洁贤良:“月寻欢,你变成两个了,啊,你会分身术,教我,教我。”
月寻欢无语极了:“”!!!此女喝醉了。
芸娘把手撑在桌子上,托着粉红的腮:“月寻欢,你娶亲没有?”
月寻欢抿嘴,不作答。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