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画刚才的高人一等,可是见着她眼里的渴望之后,宋东离轻启了红唇:“破败了。”
那种极度的渴望,宋东离深有感触,当初在地洞里被钟无颜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眼中也有过这种渴望,渴望能逃出生天。
唐诗画闻言,身子一颤,明明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被证实,还是觉得痛苦,绝望。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那可有听说过小候爷?”
宋东离一脸嘲讽,恨恨到:“什么小候爷,不早就是罪身了么?!”
唐诗画像被人拿针在刺一样,心口痛得厉害。
恨宋东离残忍的撕裂开鲜血淋漓的伤口,隐忍着,深吸了一口气,再问到:“可有听说过他如今怎样了?”
宋东离脸上带着痛快的笑答:“委身他人身下!”
对于以前做窑姐的那段日子,宋东离是痛恨的,连回想都不愿,觉得是耻辱,那时日盼夜盼,就是能有一日脱离苦海,每天都是煎熬,如在地狱中油炸火烧。
每一天,都是漫长,每一次,那些恩客趴在身上发泄,都是恨不得能一口咬死他们。
可现在看着唐子轩有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宋东离心里不是同情,也不是侧忍之心,而是觉得痛快,瞧,他身份生来就那么高贵,可到最后,不也趴服在别人跨下。
而且,他还是生为男人!被那些变态男人强上,更是让宋东离觉得快意。
自己曾经受过的苦,看着别人来受,真的很是痛快!
唐诗画却是脸色惨白,不禁连退了几步,直到靠在一张椅子边上,才扶着稳住的身子。
自小就和唐子轩一起长大,又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弟弟,感情自是亲近。
他虽然顽劣了一起,风流了一些,可是一向心高气傲,如今这样的折辱,他如何受得住?
本来还有一丝指望,盼着他已经脱离了苦海。
可是,却还没有。
唐诗画痛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
宋东离看着唐诗画的痛苦,突然问到:“你恨宋兰君吗?”
唐诗画不答反问:“你呢?恨他么?”
“恨!”宋东离答得干脆利落,因为真的恨!
如何能不恨!唐诗画说到:“我也恨。”
随后,不再说话,坐去了院子里的凳子上,怔怔出神。
在这漫长的白天黑夜,恨宋兰君,却也想宋兰君。
今早,他起床后,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是心喜的吧?唐初九是他念念不忘,一直想失而复得的。
确实没错,宋兰君是嘴角含着笑和满足醒来的,可是身旁佳人不在,枕侧成空,让他的笑意一下子就全都碎了,皱起了眉。
要不是身体得到满足后的舒爽,宋兰君都要忍不住怀疑,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从雕花大床上起身,宋兰君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早朝。
因着昨夜的,今早起床时,略有些晚。
站在威严的大殿,宋兰君却是心不在焉,浓眉不得舒展,初九她到底还是走了,还是回了古清辰的身边。
为什么明明情蛊已经发作了,却变成了这样?初九只有在夜里‘惊梦’时才会对自己百般温存。
白天,却对自己避如蛇蝎。连续找过她几次,她都是那么的冰冷,疏离。
白天的初九,记得所有过往的痛苦,只有夜里的初九,才有杏花村时的柔情蜜意。
一想起昨夜的,宋兰君心跳就忍不住的加快,那么的美好。
那么的想要长久。
神情忍不住柔软,初九
在心绪万千中,终于退了早朝。
宋兰君立即出了宫门,朝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