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国和国之间,都是这样,打赢了千秋万代受四海朝拜,打输了做亡国奴,血流成河家破人亡!什么打人是不对的?那是胡扯!
唐初九倒了杯热茶讨好的递了过去:“好芸娘,你就别气了。我那是一时太过震惊了,没想到东离她这些年过得那么苦。”
芸娘把一杯茶喝完,才勉强气平了些:“你可怜她过得苦,她可反思过你的不容易?累死累活任劳任怨为宋家付出十年的青春,可落得的是什么?弹尽弓藏,兔死狗烹!他们一家,可有谁念了你丁点的好?一家子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说着说着,就又咬牙切齿了起来。
唐初九低声到:“老夫人她对我还是不错的。孀”
芸娘刚熄下去的火气,又腾的一下上来了:“你个榆木脑袋,存心让老娘今天归西是不是?你看不懂这种好是带着毒的好啊?!口蜜腹剑懂不懂啊?!”
“她要真心为你好,当初就不会由着那白眼狼另娶!”
“她要真心为你好,就不会现在无名无份的就劝着你回去!煞”
“她要真对你好,就不会让她女儿过得跟千金小姐一样,连碗都不洗一只,全让你累死累活!”
“她要真对你好,那么多年,怎么不给你办个婚礼坐实了你的名份!?”
“你怎么就还看不清,她对你的好,是淬了毒!是全都建立在宋家的利益之上!”
“她为什么要劝你回去?因为,你不回去,她儿子就会落得个忘恩负义的罪名!就会成为世人唾骂的白眼狼!陈世美!”
“她算盘打得精着呢,你个傻子,被人卖了还在笑呵呵的帮人家数钱!”
唐初九从来没有过这些想法,被芸娘一说,目瞪口呆,摇头到:“不是的。你不知道,老夫人是真的对我好。”
芸娘这回真是七窍生烟了,恨不得拿个木棒一棍子下去,把眼前这人打开了窍:“审时度势的虚情假义你不懂啊?屈于现实逢场做戏你不懂啊?”
“那十年,他们宋家,一个是不良于行需要人侍候的药罐子,一个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只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蝴蝶,一个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书生,家里一切的开支用度,都靠你江边浣纱,你说,这种情行,她会不对你好?”
“而且,对你好只要说几句好听的话就是了,动动嘴皮子的事而已!又不傻,谁不愿意干?”
“她要真对你好,在宋兰君高中之后的三年,怎么不见她为你操办婚事?”
“以身体不适为由是不是?真要身子那么不好,怎么没见她死掉?!”
“你个傻子,人家那是在待价而沽呢,这不一钓上唐诗画那条大鱼,不就把你弃了么?!”
“你以为她真对你好,在她儿子和你利益相冲突时,你看她是站在谁那边?!毫不犹豫的牺牲你!”
唐初九被芸娘这种血淋淋的分析,解剖弄得心里难受极了,闷闷不乐的,可是却又哑口无言,因为芸娘都是一针见血,让人无从反驳。现在想来,那些好,确实是不堪。
芸娘拍拍手,说到:“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唐初九怎么都没有想到,芸娘所说的好地方,会是——坐在大街上,看人来人往。
芸娘理所当然,道:“我觉得你看人的眼光最差,今儿个老娘日行一善,教你怎么火眼金晶看人看妖。”
好吧,芸娘言之有理。
但是,有这么看人的么?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看到那个大胡子没有?他脚步浮虚,昨夜肯定是一夜到天明了。”
“看到那个身穿大红碎花的大婶没有?她脸泛桃花,肯定是阴阳调和得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是她夫君调的,还是她偷人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