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只？”冯刑队愣了片刻，“凌锋，这是什么意思？”

    凌锋无奈地甩了甩右肩，皱着眉，五指作拳，猛地朝那精神病人挥去，表情带着不屑，冷然地说道：“还不懂吗？这精神病院是个养鬼场，这里的病人恐怖都变成鬼了！”

    嘶——

    身后传来阵阵吸冷气的声音，只见那被凌锋一拳挥倒在地的病人咧着一张嘴，发黄的牙齿的灯光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那怨毒的眼睛瞪着众人，场景显得极为诡异。

    “接受现实吧。”

    凌锋见众人沉默不语，淡然道：“这个世界远比你们想象得复杂，从踏入这里开始，就注定我们少不了一番恶战。”

    “难道我觉得这里奇怪。”吕安挠了挠脑袋，沉吟道：“原来这里有人在养小鬼。”

    凌锋点头，目光有些深邃，解释道：“这些小鬼连冤魂都算不上，不过是刚死不久的亡灵，死后被人操控不得超生。”

    “混账，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居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冯刑队紧咬牙关，一双眼睛差点喷出火来，作为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是他的职责，现在听到凌锋说这里的病人都已经死掉，难道他会火冒三丈。

    一旁的值班主任祝永春还不敢相信事实，喃喃道：“怎么可能，如果他们都是鬼，那我每天治疗的都是什么？鬼不是怕光吗？也不见他们白天不敢走到阳光底下啊！”

    “这就是幕后凶手的高明之处。”凌锋冷冷一笑，步伐一急，将那只想站起身的小鬼踢翻，紧接转身一挥手，将一把淡蓝色的粉末洒向众人。

    这身后的刑警中尚有个别没回过神来，嘴巴微张，顿时就感觉一股腥味入了喉咙，同时眼睛有些发痒，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双眼。

    “这里灵压过高，普通人进来就会被鬼遮眼。”还没等他们睁开眼，凌锋平静的声音便传进耳中，“这些病人都是失去了灵性的魂魄，凶手白天将鬼魂放回尸体里，做出假象，欺骗能够自由进出这里的工作人员，其实这些病人都是纵的植物人罢了。”

    “操”

    这群人中有人最先睁开了双眼，一看到凌锋脚下的小鬼，立马弯腰吐了起来。

    冯刑队趔趄了一下，有些胆颤心惊地扶住打更人吕安的肩膀，失言道：“兄弟，这家伙居然比你还丑！”

    “说什么呢！？”吕安双眼一瞪，气不打一处来。

    除了凌锋与吕安，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鬼，被这恐怖的模样吓了一跳——只见它眼眶空洞，眼角渗着血迹，一双眼珠早已不见，满脸都是血痕，就宛如被利刃抓破了脸，整个头颅破烂不堪，少许碎肉挂在脸上，仿佛随时都会掉在地上一样。

    “我每天打交道的就是这东西！？”祝永春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小鬼露出惊悚的表情，道：“你刚才洒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会突然变了个样子？”

    “灵犀粉。”凌锋沾了沾手上的粉末，轻声道：“古有‘三丈烧犀，异香扑鼻。若沾衣带，人鬼相通’一词，我将灵犀磨成粉末，能让你们在几个小时内看到鬼魂的存在。”

    众人“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凌锋踩着那鬼魂，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其中一名刑警嘀咕道：“凌法医，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死亡，本来是人之常情，就像生一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还谈何畏惧？”

    凌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问，目光逐一从他们身上扫过，淡然道：“我不是来跟你们讲课的，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们早点适合，免得到时候丢了性命，我可不负责。”

    冯刑队皱了皱眉，这群人中除了那个值班主任都是刑警精英，对恐怖事物的接受能力远超常人，当即问道：“丢性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