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惊。看起来貌不惊人的主fù,换了件新装宛若脱胎换骨。“刚才,是你在里面?”年轻女人问。正在揽镜自照的叶昕装作迷惑不解地回过头来:“是啊。”看了看脸色不佳的年轻女人,道:“您是急着要用试衣间吗?等等,我的衣服和包还在里面……”说着就要开门去拿。
年轻女人咳嗽一声:“嗯,不用了。我去那边看看。”说着转身就走,小高跟转的太快,险些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滑到。售货小姐好意扶一下,还被站稳后的她给甩开了。
叶昕目送两人离去,回过头才发现,试衣间的门开着,人却已不知所踪。她吁口气,心想,还有什么能比生活更戏剧的呢?
波德莱尔说,我们哺育着那令人愉快的悔恨,犹如乞丐养活他们的虱子。王睿开车一向很快,他驾驶着一辆黑色豪华的Lamborghini。这车制动好,2.87秒内就可以加速。车头上倔气十足的一只 “公牛”,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正准备向对手发动猛烈的攻击。
正所谓车如其人,商场和情场上都所向披靡的王睿,今天在yīn沟里翻了船。一想起那“桂花糕”的小眼神,还有在自己手上那安慰的一拍,他就忍不住猛踩油门,恨不得把车飚得飞起来。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王睿看了一眼,正是那不知死活的小女友。他心头火起,顺手把手机从车窗就扔了出去。
“咣当”一声,路边的流浪汉睁开眼睛,发现乞讨的铁罐里砸来一亮黑的iphone 7。他犹疑地看看雾蒙蒙的天,喃喃道:“这,这真的是天上掉苹果么?”
☆、雪菜黄鱼面
阳光很好,明媚又干爽。叶昕没有目的地漫步在大街上,最后决定去做头发。剪了个时尚的短发,打碎削薄后染成栗棕,短短的刘海覆在光洁额头,侧影是美好的弧度。她没试过剪这么短的,但效果出奇的好,连理发师都忍不住对自己的作品啧啧称赞。“您很适合短发。”他这么说。
叶昕只是微笑,认真甚至是苛刻地审视着自己,镜子里娴静的fù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目光似水的少女。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中,他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一下一下,非常细致:“老婆,你就适合留长发。”
她忽然想起来,那何萧萧就是一头波浪长发。其实钱琛没有变,变的是她,海誓山盟抵不过岁月更迭。叶昕自嘲地想,站起来对理发师说了句:“谢谢。”
钱琛正接着电话,听到门响,以为是秘书进来,他头也不抬地在文件上签了个字,将文件夹往桌角一推。
叶昕不声不响的走过去,坐在沙发里。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发线依旧乌黑,却不像过去那样浓密了。原来不止是她变了呢,他也变了。叶昕心下一片哀凉,这时钱琛猛地抬起头,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嗯。今天没有上班,逛着逛着就到这里来了。要一起吃个午饭吗?”
钱琛看了看表,双手在桌边一撑,身体微微离开:“中午我约了个客户,晚上吧,”顿了顿,“今晚上我回家吃。”
叶昕没有反对,顺从地站起来:“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她的视线掠过钱琛,看到办公桌上摆着的照片,轻轻“啊”了一声:“你还摆了张全家福啊,都好几年前的了。”
钱琛的视线随着她的落在相框上,那是宁宁十周岁生日,一家人去云南旅游的照片。他脸部的线条柔和起来:“等宁宁过两天回来,我们再去照一张。”
叶昕离开之后,钱琛拿过一份公文来看,却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索xìng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了呢?难道是她真的发现了什么?钱琛这么想着的时候,右眼突突地跳了起来。
结果他还是没能赶回去吃饭。何萧萧那儿出了点小状况,钱琛急匆匆地赶过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