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之前说的,特种部队第一次野外模拟对抗演练,我们直接端了蓝方老窝的事情?”
许安安不明所以:“记得。”
“那天对抗结束,所有人指天鸣qiāng。我在秦思杰眼里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狂热。他是天生的战士。并且,他找到我的时候,说的是宋雪希望他可以转业下来,多些时间照顾家庭。”
许安安动动嘴唇。
廖锦和她那帮老战友每年都有聚会,有时候她和关悦悦也会被老母亲拉上凑热闹。
战友叔叔们每次都说廖锦好福气,小棉袄起步就是两件。
军嫂阿姨们每次都不厌其烦的谆谆教诲,想要嫁军人,那要慎重再慎重。
对此,曾经的军中绿花廖锦同志表示:阿姨们说得对。
怀里的向日葵半天都没说话,顾承愈低头看过,就拨拨许安安的耳垂:“想什么呢?”
“其实我觉得,宋医生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许安安蹭着顾承愈的锁骨动动压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我妈那些老战友家里的阿姨说,当军嫂也不容易。家里一年到头没男人,高兴不高兴,半夜醒过来身边的枕头都是空的。怀孕生孩子全都是一个人。要是再赶上家里老人有个头痛脑热,就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
顾承愈捏捏许安安的脸颊,心里有气,但语调平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宋雪和秦思杰。主动追求的是宋雪,主动求婚的是宋雪,没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要她当军嫂。”
许安安拽拽顾承愈的衣服,让他低头看她:“你不喜欢宋医生,很不喜欢,是不是?”
“是。”顾承愈点头,没有任何迟疑:“她毁了我最好的兄弟,耽误了最优秀的战士。”
许安安将所有注意点都放在“毁”字上面,觉得有些刺耳小浩生日那天,她没有看到男主人,在场的也没人提及这个事情。
“那秦思杰?”
“去世了。”
顾承愈尽量用平和的字眼来粉饰太平,自欺,欺人。
转业之后,秦思杰到了潞城市公安总局工作,距离宋雪读博的学校不远。
公安系统同样不轻松,但相比之前两个人几个月小半年都见不到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有时候他的假期长一些,又赶上秦思杰那边能忙里偷闲,两个人能喝酒喝整个通宵。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两年前。
二十六岁,他已经是空军最精锐特种部队的大队长。
提起顾承愈,服的,不服的,从没人质疑他的能力。
少年时候的锋芒有增无减,他的眼睛仍旧长在头顶上,带得手底下的兵也一个比一个疯。
就连最高首长过来检阅的时候,也曾打趣老军长:“听说你们这儿有一群疯子?”
二十六岁那年的冬天,寒风凛冽到能刮伤脸上的皮肤。
又一次的实战任务,目的地仍旧是没有秋冬的边境春城受境外势力支持的武装贩.dú团伙,qiāng战jiāo火是shè杀公安干警3名,群众2名。现已逃窜隐藏到覆盖了绵长边境线的原始森林中。
他带队抵达春城的时候,潞城警方已经带着线人先到一步。
警方那边的带队人,是秦思杰。
一个星期之前潞城总局组织常规扫.黄,却意外的扫到了大鱼贩.dú团伙的兼职翻译,是团伙头目拐了十八道弯儿的亲戚。负责在头目和境外势力成员接头时给两方翻译,并且和秦思杰还是校友。
兼职翻译胆小怕事,审了不到两天就全都招了。
情况紧急,两省总局连夜成立联合指挥中心组织行动,却出师不利。
消息到了首都,首长当天就派了临时总指挥下来